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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砂隐了。」黑猫想了想,补充道「不用担心,他们没事,砂隐和木叶重新结盟了。」
薄野翎懵懂地点头,抱着花盆轻轻打了个哈欠,先要继续睡,却听见黑猫继续说「鼬回来过了。」
那个名字在脑海里转了转,薄野翎才轻声反问“佐助的哥哥?”
「嗯。」
“那佐助有问到真相吗?”
「不知道。」黑猫晃了晃尾巴「不过,他住院了。」
薄野翎在床边静静坐着。她状态还不是很好,可是还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光着脚下了床,把花盆放到了窗边去。薄野翎安静地穿上鞋,将长发随手别好,又戴上面具,才轻轻扶着墙朝门外走去。
黑猫安静
地看着薄野翎,嘴张了张,还是放弃了阻止,一骨碌从桌上灵活地跳到地上去,跟上薄野翎的步伐。
薄野翎去了医院,黑猫引着她找到了佐助的病房「……听说是中了幻术,到现在还没醒。」黑猫的表情很平淡,不时地扫薄野翎一眼确认她还好。薄野翎轻轻推开病房门,恰好看见里面的女孩拿着花转过身。
“小樱。”薄野翎先出声,看着对面愣愣望着她的女孩子“你剪头发了?”
薄野翎的声音哑软,听起来就感觉她似乎不太好,春野樱回过神来“翎小姐啊。”她想抓抓自己为了保护同伴亲手割断的头发,手里却又拿着正准备换下来的花和小花瓶,便笑了笑“你来看佐助吗?”
看着薄野翎点头,小樱才拿着花瓶让出座椅的位置“佐助还没醒……”小樱回头看了一眼佐助的脸,唇边的笑容缓了缓,一会儿才振作起来又重新笑着看向薄野翎“我正准备把花瓶里的花换了,你先坐吧。”
“嗯。”薄野翎看着小樱离开,才转过头看向佐助,缓缓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佐助?”
病床上的佐助没有任何回应,他好像睡得很沉很沉,沉到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传达不到的地方“佐助的哥哥啊……”薄野翎揭下面具,喟叹一声,她神情开始疲倦了,揉了揉眼睛保持清醒。
“……”薄野翎揭开白色的被褥,把佐助的手取出来。
「翎。」黑猫不赞同地发出声音。
“没事,我没有想勉强自己。”薄野翎的声音显出几分虚弱,她牵着佐助的手,轻轻俯在床边,闭上眼睛“我困了,阿喵,睡一会……”
意识在沉浮,而后陷于最湿润温暖的所在,如同处在母亲怀中。薄野翎想要睁开眼睛,即使蜷缩沉睡的姿态无比安心,她也想要睁开眼睛。积蓄起强行使自己清醒的意识,薄野翎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关在金色鸟笼里的黑影那双深渊般的眼。
‘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夜莺还在她身边,还一如她上次离开的模样‘还想被咬一口?’
薄野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她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没再像上
次一样不停变换身份和衣服了,还是最习惯的一袭白裙的模样,但手臂处的伤口仍旧存在,星星已经不再漏出来。
银发的精灵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看着夜莺。
‘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我没办法进去别人的梦,你只有自己去。’夜莺朝鸟笼跃了几步,很快化形成一面镜子,镜子里却并没有映出薄野翎的脸,反而映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黑夜街景‘快去快回,记得要快!’
血月悬在半空,佐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这段场景了,他正跌跌撞撞地跑在回家的路上,族地里满是族人的尸体和渗进土地里的血。神经早有预感,麻木地鸣着钟,可是他还是冲回了家里,死去的父母,榻榻米上的鲜血,写轮眼缓缓转动的哥哥。
这样的场景重复那么多那么多遍,仿佛永无止境,无法埋葬的记忆一次次鲜活的在眼前重演,可是他好像永远也无法习惯那种绝望和痛苦。佐助再次神经质地叫喊起来,他不是那个已经成为下忍的佐助,在梦境里的他,永远都是个稚嫩而脆弱的孩子,害怕着,恐慌着,疯狂地逃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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