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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夜耐心耗尽，粗鲁地一把拽住他肩膀：“你不是有话……”
后面的话，卡在了她喉咙里。
死活蹦不出来了。
因为面前的‘天仙儿’，美眸含泪，大滴大滴的晶莹滑落脸庞。
那眼神，委屈到无法形容。
萧沉夜来到这世界，见的尽是林栋之类的糙汉子，便是那斯文温润玉树临风的宇文桓，也跟她所见大月朝女子无异。
白玉殒这样符合她审美的男子，是头一个。
于是他这么一掉泪……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好像，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吧？
还帮了她好几次。
“我没有。”白玉殒咬了咬下唇，委屈地澄清：“除了萧姐姐之外，我没对旁的女子这样过。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在心里认定萧姐姐了。”
很久之前……
萧沉夜顿时松开了白玉殒，别过脸去。
她又不是他的‘萧姐姐’！
正如，她不是宇文桓的‘未婚妻’一样。
她是大月朝的女帝萧沉夜。
不是大裕朝的肃王妃萧沉夜，不是萧大将军的女儿萧沉夜，更不是白玉殒的什么……‘萧姐姐’。
“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萧沉夜淡道，“我不会考虑儿女私情，也不是你的‘萧姐姐’。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相信，那位肃王妃萧沉夜，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待她有一定的势力，拥有足够的人手之后，她会将这位肃王妃找出来的。
而后，还这位肃王妃一个清白，让天下人知道——肃王是她这个萧沉夜杀的！
“将来，萧姐姐也会明白我的。”白玉殒看着萧沉夜的侧脸，轻轻地说道。
眼神，狂热且固执。
萧沉夜默了片刻，转头看向他，问道：“你就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不走了？”
“对啊。”白玉殒点头，“萧姐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萧沉夜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堂堂白家小公子，朝廷又封了你为王爷，我确实管不着你。不过，我如今入了萧家军，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
“我不会打扰萧姐姐的，必要的时候，我还能帮萧姐姐的忙呢。”白玉殒眨了眨美眸，“白家有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而且我对兵法，也很熟悉。”
“……你现在是个姑娘家。”萧沉夜提醒道。
“喔，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恢复王爷身份的。”白玉殒唇角微微勾起，倒露出几分男子的邪气来。
否则他找狗皇帝讨这个异姓王的封号，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就是为了用殒王的身份，压那宇文桓吗？
对了，宇文桓……
白玉殒紧张地攥住萧沉夜的袖子，道：“萧姐姐，如今你以男子身份投军，那宇文桓却有龙阳之癖，你一定不能单独在晚上与他相处，否则被他发现你的女子身份，就麻烦了。”
他是可以保护萧姐姐不被宇文桓伤害的。
但萧姐姐要走投军这条路，就不能泄露女子身份啊。
“龙阳之癖？”萧沉夜一愣，“不能吧？按照他的说法，我是他未婚妻啊！”
宇文桓早就知道萧洵流落在外的是个女儿，又答应了萧洵娶这位萧大小姐，显然就不可能有什么龙阳之癖啊。
所以，是白玉殒弄错了吧？
萧沉夜一句话，白玉殒眼底就一片黑沉了。
十指，悄然攥紧。
该死的宇文桓……
他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