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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根测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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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爷是云村少许的德高望重之人,这么多年在云村的威望人尽皆知,他教会人们如何运用草药治病救人,也会给云村的少年传授防身之术,应对外面变换的突发状况,愈发在人们心中地位直线攀升。

对于祁老说的话大家从来都是听之任之,而随着段云的到来,云村又开始了灵根测试的机会只有还未成家的孩子才可以参加,段云自然也在其中。

而今天这么重要的一天,段云却久久未能到,着实让人感到惊讶。

看着气喘吁吁的段云在晌午才到村口,不由得有点怒意,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一个孩子来的这么迟,段云是第一个。

“今天念你是初来乍到,还不熟悉,暂且就不追究于你,赶紧到队伍中去。”祁老有些怒意的说道段家来到云村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也就不多加追究,且看看这段家小子的根骨如何,能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孩子们一个大眼看小眼,都有些好奇,好动的孩子跑跑跳跳,祁老一声令下,都安安静静的。

“下面从个子由低到高依次排列,开始一个个上前来。”祁老显然已经主持过很多次这样的行动,说话之间就指挥孩子们站好了队。

只见祁老从手里拿出来了一个像水晶球的物件,里面好似有星辰,却暗淡无光。

“一个一个依次上前,手放到这个球上,如果发光就算合格,也就意味着你们当中有人日后能成为武者。”祁老指着面前的水晶球,孩子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第一个上前去手放到球上,然后突然水晶球就忽然闪过,紧接着就亮了起来,可以看到里面星辰闪烁,祁老也是会心一笑,表示很满意。

没想到看起来这个小不点还具有这样的资质,小孩名叫:“江北”同龄人最是他个子低,都叫他小北。

小北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众多孩子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很是骄傲的走到了一旁,临走时还不忘给身后的孩子一个白眼,好似在说道:“看见了吗?我江北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后面的孩子眼看着江北已经通过,一个个都信心百倍,平常都比江北干啥强,自然能强过他人,紧接着后面的两三个都把手放到水晶球上,可出奇的是,水晶球一点反应都没有,挫败了孩子的自信心,依然不相信,又一次把手放到上面,却依旧如此。

接二连三的将手放到上面,期许出现不同的结果,祁老也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成为武者的资质,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人继续试验,只能就此打住,暂且推到一旁去。

后面的人也是一个个上,却只有六人有成为武者的资质,其余剩下的全都是普通的凡人,最后一个到了段云,段云看着眼前的水晶球,面前这个东西决定了他这一生能否成为武者显得十分重要,手心也是出了一把冷汗,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交给天意吧!

段云上前一步,把手轻轻放到水晶球上,过了许久,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便又暗淡了下去,再也没有亮起。

“兴许是我按的太轻了,再试一次或许可行。”段云心里暗道一声,把手放在上面,这次,非但没有闪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段云就这么站在那里,好似中了邪一样,这一刻的失望夹杂着愤怒与无奈,伴随着光亮的暗淡,段云的心也跟着水晶球的黯淡而陷入沉思自己的武者之路已经断了,期待已久的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没有大声哭喊,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连同梦想碎了一地。

旁边的孩子看着段云,顿时也都安静了下来,祁老看着这个孩子,少许的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总以为这个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也是看走眼了。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失落,就像他当年的心情一样,没有实力,面对仇敌却无可奈何,任凭在世间逍遥,却不能手刃了结。

但是他知道,武者一途,乃是夺天之事,多少人只能平凡一生,终其不能踏入武者一步,修行之路非常人所能忍受,成为凡人,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但愿此子不要太过执着,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祁老心中暗道,叹息一声。

祁老吩咐通过考核的孩子们,明天还是在这里集合,教他们成为武者要领,其他人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过了考核的孩子们都开心的手舞足蹈,其他人却满脸失望。

“今天的考核到此结束,孩子们早些回家休息吧。”祁老遣散了孩子们,让孩子们都回家报告今天的成果,他也就此回去,准备明天的任务。

一路上,段云低着头,心头不是滋味,路过别家门口,成为武者的孩子们告诉父母今天的表现,他在众人之间如何通过考核,段云听到,心里更不是滋味,只能低着头,走回家去。

到了家中,也不去拜会父母亲,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屋子里,睡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一幕,水晶球闪过一丝光亮,那一刻,他以为他就是武者。

“既然成为不了武者,为什么还要闪过那一瞬光亮,是觉得可怜我吗?”段云心中充满了不甘,发泄了几句,又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屋顶,思索着什么,就这样躺着,就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

傍晚之时段天龙来过一次,看着儿子露出来从未有过的失望,也是未敢上前,他一直都知道,自小儿子就喜欢这些传说见闻,小的时候偶然看到记载这世间有仙人出世,从那时,“或许云儿就想成为武者吧!”段天龙心中也是叹息一声。

他段天龙可以给他儿子弄来各种东西,哪怕就是天材地宝,也能设法解决,可唯有这种事情,就显得苍白无力,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他只能期许儿子能从幻想中走出来,能开心的度过此生,他也就无所遗憾了。

林怡晚上做好了饭,悄悄的放在桌子上,等儿子醒过来饿了就吃,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很倔,也没有多言,就退出门外,回房休息。

“天龙,云儿真的没有办法成为武者吗?难道就真的无法改变吗?哪怕有一丝机会。”林怡想问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哪怕有一丁点就会。

“武者灵根,乃是天生,早年听闻祖父曾提起有普通人服用天材地宝,强身体魄,后来成为武者,咱们哪有办法帮助云儿,你我不过一介草民。”段天龙一番话,也让林怡断了最后一丝念想,顿时,陷入沉默。

夜晚来临,段云心中无心睡眠,起身坐起,又来到之前初次来云村的山顶,风清月明,晚上众星拱月,段云也无心看这美景。

“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只有这一个愿望,就是想成为武者,段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鬼怪神说,突兀的跪在地上,向着天空深深一拜,希望老天可以眷顾他。”

“若是身为武者,我定当全力以赴,做那最高最强,此乃我毕生追求,直至巅峰。”段云向着天空大喊,以此证明他的武道之心。

一顿发泄了之后,伴随着晚上寒气加重,段云只好回去了,夜晚段云的屋内灯火通明,段云坐在桌前翻阅着古来凡夫成为武者的故事,心中满是向往,虽然成为不了武者,可却总是向往远方。

如今正是夏末,夜晚也开始渐凉,段云伏案桌前,身心投入,全然不知周边情况,眼前的灯前有飞蛾闪过,盯着灯罩环围,可总是无法穿过灯罩。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说你无知呢还是孤勇呢!”段云望着这飞蛾扑火,联想到自己也是感同身受,或许此刻只有他懂这种感受吧!

他随手一拂手就驱散飞蛾,继而接着看书,明天该做什么照常进行,只见那飞蛾依旧如故,久久盘旋,没有要走的意思。段云拿开灯罩,飞蛾没有了阻碍,在飞窜的火苗上飞身扑过,着实有点不要命了,一次次的重复之前的动作,直至被火苗淹没在火光之中,慢慢落到地上,已化为尘埃。

“值得吗!真的值得吗!”段云喃喃自语,被这一幕感动到,即使化为飞灰,明知会死,却依然奔向死亡,这是自由还是可悲。

这一刻,段云心头涌上无数的想法,仿佛决定了什么,望着眼前的灯火,段云呆呆的看着,片刻之后,眼神一改之前的颓沉,目光慢慢坚定,这一刻,他已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或许他就像那飞蛾一样。

“就算所有人都说我成为不了武者,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他们的呢?我自己的路我自己决定。”段云心中告诉自己,我定要成为武者,我不只会成为武者,还会成为不同寻常的武者。

若是我不曾尝试,可能一生都是平静没有波澜,这样固然很好,却不是我想要的,即使身如飞蛾,至少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自己。

此念一出,段云的心变得透亮,没有了之前的迷茫,接下来就是怎样成为武者,明天问问祁老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

纵使微不足道,他也想拼尽全力,博出一个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