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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分为外厅和卧室,中间由红色流苏帘子隔开,外厅里桌椅凳几齐全,十分整洁,墙上还挂着一些字画,赏心悦目。
更重要的是卧室里的床,大到能容下四五个人睡,床上的被子用的也是上等丝绸,一眼瞧去,便能知道其价格不菲。
韩靖很是钟意,默默想着:“这大概就是古代的星级酒店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韩靖换上一套青色长衫,去客栈的前院酒楼吃饭。
他刚一入酒楼,不少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的是普普通通的赶路人,有的是闯北走南的生意人,有的则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目光虽然不同,但其中或多或少的赞叹意味大都一样。
好一个风仪不俗的翩翩少年。
赞叹之后,有人眼光火热,有人嫉妒,有人低声不屑。
韩靖并不在意,抬步来到一处空桌落座,点好酒菜,把长剑放在桌上,目光望向窗外的街面,欣赏着近晚的人间烟火。
韩靖左边的邻桌,坐着三个人,这三人身穿黑色劲装,腰间挂着兵刃,显然是江湖中人。
这三人只瞧了一眼韩靖,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方才的谈论。
只听其中一年轻的圆脸青年道:“你们听说了没,青城派的余沧海余掌门被人杀了。”
“开什么玩笑?青城派余沧海余掌门是何等人物,功夫极高,就算跟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怎么可能被人杀了?”
一位面上有道长疤汉子满脸不信。
“是死了。”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接过话头,“前几日我师弟去福州办事,亲眼见到青城四秀中的三秀,拉着余沧海的棺材赶回青城派。”
“这……这怎么可能?”长疤汉子一时语塞,心知两位好友不会骗他,便问道,“是谁干的,莫非是魔教中人?”
山羊胡须的男子摇头:“不是魔教,是辟邪剑传人,青城派的大弟子于人豪亲口讲的,而且也是那人让他们一路传扬。”
“辟邪剑传人?”
“对,此人名叫韩靖,据说很是年轻,武功极高,嘿,青城派这次算是栽了。”山羊胡须的汉子微微冷笑。
“这位兄弟,此话怎讲?”邻桌一位背着长剑,头戴英雄巾的青年来了兴趣,拎着酒壶,转身给那三条汉子一人倒了一杯酒道,“还请这位大哥讲讲,我对这些事最感兴趣了。”
随着他的话语,在场的江湖中人,目光都聚集过来,显然想听他谈论一二。
“好说,好说。”山羊胡须的男子朝四方抱了抱拳道,“这都是我听我师父讲的,若有不对之处,还请见谅,嘿,大家伙知不知道福威镖局是谁建立的?”
“好像是林震南林镖头祖上所创。”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搭了句腔。
“不错。”山羊胡须的男子点头,“那人正是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那时候,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打遍黑道无敌手,盛名之下,便有很多高手前来挑战,其中便有青城派的掌门人长青子,他是余沧海的师父,两人交手,长青子几十招就败下阵来,不快而去。”
“过了几年,林远图寿终正寝,但那长青子却为此耿耿于怀,想到再也无法洗刷败剑之辱,久而久之,竟然郁郁而终。原本以为这段恩怨告一段落,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也就是前几天,青城派陡然对福威镖局出手。
一日之间,福威镖局江南一带十几家分局全被端了,就连总镖局的人都死了三四十人,那死的三十四人都是余沧海亲自出手,用摧心掌杀人不见血,恐吓人心。”
“这么一说,那青城派也不过如此,林远图前辈生前他们不敢寻仇,林远图前辈死了几十年他们才敢报复,当真是欺软怕硬。”一四四方方的赤膊大汉愤愤拍桌。
“可不是,青城派素以名门正派自居,没想到……”有人摇头不屑道。
“唉,小心祸从口出,青城派再怎么样,也是你我惹不起的。”他的朋友在一旁小声劝告。
“福威镖局名头也不小啊,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有人疑惑道。
山羊须男子笑道:“有些名头跟实力并不符合,福威镖局名气虽大,但人家都说林镖头交游广阔,出手大方,可有人说林镖头武功高强?”
众人仔细一想,纷纷点头。
“那后来怎样?”头戴英雄巾的青年人问道。
“后来嘛?”山羊胡须汉子屏住呼吸,身子前倾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衣少年从天而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辟邪传人韩靖,他呵斥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人,却小肚鸡肠,用冠冕堂皇的手段报复他人,实乃武林之耻。
余沧海听了,勃然大怒,掏出宝剑,就要结果了韩靖。可你猜怎么着?”
一旁听闻的韩靖嘴角抽了抽,他离山羊胡须汉子不过一米距离,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身为当事人,听到江湖上有关于自己的传闻,别有一番快乐滋味,可这描述太中二了吧,还从天而降,义正言辞……
果然讲故事的都喜欢夸夸而谈,带着独特的个人色彩。
不过,这样一来,我在江湖上扬名的目标基本达成,就看能扩大到那一步。
韩靖的内心吐槽并不影响他人的捧哏。
马上就有人问道:“老哥,后来怎么着啦?”
山羊胡须汉子喝了杯水,润了润喉咙道:“那韩靖面对余沧海雷霆一剑,不闪不避,气定神闲,等那剑到了面前,才‘呛’的一声拔剑出鞘,竟然后发先至,一剑刺伤了余沧海。
余沧海气得哇哇乱叫,使出青城派的绝技松风剑法,两人连斗好几十招,招招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