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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宗慎行向着范谋躬身一礼道:“侄儿谨遵二叔教诲。”
范谋见主子如此,面上微露惊慌,刚要抬手去扶,却听书房门外,汪管家轻声传入:“老爷,车马已备好,可以出发了。”
抬至半空的手,这才放下,范谋不敢打量,可心中已是将自己这位主子重新审视了几个来回,原来他早已察觉院外有人行来,才作此姿态,这份耳力,这等应变,着实不简单,看来自己没瞧错人念及此处,范谋站直了腰板,向着门外沉声开口道:“知道了,这就出发。”
听到门外快步离去的声响,范谋正要抬手去扶,却见主子快退一步朗声道:“二叔且去,侄儿在家中静候二叔归来。”
范谋见状,沉默片刻,蹙眉会意,随及抚须朗声笑道:“好,君儿若有所需,只管吩咐家中下人就好,待我伴驾归来,再与君儿畅谈不迟。”
宗慎行躬身道:“恭送二叔。”
范谋闻言,一抖官袍,随及拉开房门而去,院外早有下人迎上,出府入轿,掀开轿帘,回首向着府内凝望片刻,自嘲一笑,低声自言自道:“看来萧老,还惦念着我呢,人未至,倒想来个敲山震虎。”
言毕,放下轿帘,随着起轿声响起,范谋已是望东而行。
自家老爷无子,府中下人们都瞧见老爷极为疼爱这位“侄儿”,这位公子面上也总是挂着淡淡笑容,对待府中下人们亦是彬彬有礼,毫无架子,直至一日,钦慕公子的几个小婢女,开着玩笑打赌,输了的小婢女依着赌约前去窥视公子,可却一去不回,再无她的消息,而府中上下,却没人提起婢女失踪一事。
此事一处,便再无人敢靠近这位翩翩书生模样的公子了,老爷出了府,不消片刻,这方小院之中,仅剩宗慎行独自一人。
直至这院中无人,宗慎行才直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回到书房之中,伸出双指探了探壶身,沸水余温尚在,展颜一笑,执壶取杯,正要为自己斟茶,却闻身后劲风袭来。
倒茶之姿顿止,周身几处大穴,被劲风之中裹挟的内力拂中,宗慎行立于当场,面上已是惊恐满布。
被点中穴道,手中已无力握住茶壶,眼看壶把就要从指尖滑落,一柄寻常铁剑出现,一拂,一挑,那茶壶就如婢女的芊芊玉手轻放一般,落于桌面,就连壶中茶水亦未出现一丝晃动。
“我问,你答,一句不实,取你首级。”低沉之声从身后传来。
“好在下一定如是相告。”宗慎行哆哆嗦嗦开口回道。
“范谋何在。”低沉之声又问。
“已已出府去了。”宗慎行忙答道。
话音才落,就见一柄长剑已是搭在了自己颈边,宗慎行余光微瞥,虽瞧不见来人,可却能看清胁住自己的长剑,剑很普通,非镔铁,亦无金银玉饰,神州大地各处城内的铁匠铺内百钱之资就可买到。
“是实话吗?”低沉之声又问。
“小人不敢哄骗。”宗慎行哆哆嗦嗦答道。
回答完这个问题,宗慎行就觉颈旁锐利顿消,身后的低沉之声消散无踪,一炷香后,发现那人似已是真的离开,寻常人被点中穴道起码一两个时辰无法动弹,宗慎行却忽的动了,面上再无适才惊恐神色,笑容重新浮现,活动了一番因适才伪装而僵硬的手脚,喃喃道:“齐云果然是卧虎藏龙呐”
言毕,执起茶壶,自顾自的向着后堂行去。
——
冬日寒风卷起雪幕烟尘,随着齐云卫十人一队,四队人齐齐用力,才将四向厚重的城门缓缓而开,冬风携雪如刀锐利,钻入城门甬道之中,拍击在守门将官面上,却依旧未改将官面上着急之色。
“都快些,今日是大日子,若是耽搁了,咱们这些人的脑袋都要搬家。”守门将官皱眉催促。
齐云卫们听闻,皆使出全力,随着城门摩擦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终是将城门彻底打开。
“行了,都别歇了,赶紧列队,一会儿都精神点。”将官喝道。
平日里,将官待这些兄弟们极好,今日却一改常态,如此严厉,一个平日里与将官处的极好的齐云卫气喘吁吁的凑近开口道:“老大,到底是什么事”
将官瞧着自己嬉皮笑脸的小兄弟,无奈的瞥了眼,压低声音开口道:“今日圣上要驾临东门。”
这齐云卫诧道:“圣上怎会是什么人”
将官伸手用力拍了拍这齐云卫的帽盔,示意这齐云卫噤声,而后向着身后城中望了望,见四下无人,示意齐云卫近前,附耳低声道。
“萧相今日归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