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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仰首避开剑锋,竟不再如此前以钩柄铁索前来缠困,令得错身而过的青衫,带着疑惑而落
褴褛重归酆都红袍一侧,再落身形,手中琵琶双钩已不再紧握,弃了这锁住自己多年的诡异锁具,只微侧首,身后丈外酆都红袍们手中从猩红长剑,似得感召
众人皆凝心观战,待察觉手中兵刃异样之时,已然完了,手中猩红长剑纷纷脱手而出,盘旋而起,悬于头顶。
这一幕令落定身形的少年星眸微震,以内力引动兵刃,自忖也能做到,但若同时引来十余柄长剑,非有深厚内力与掌控之力,恐难做到。
正当思忖之际,身后陈大哥声音同传:「木小兄,小心应对,十年前我曾于冥想境中,与他对过一招,正是在他这剑下,输了半招」
少年专心倾听陈大哥的提点之言,远端的疯癫之人,并不着急出手,反是饶有兴致望地观望着,似并不担心陈庆泽将当年冥想之境中的一站说于少年。
「当年在望乡竹海之中,我与他于冥想之境中一战,一守一攻,我以曲境为守,本以为他会以剑境相攻,却不曾想到他未出袍中猩红长剑,便破开我之曲境!」陈庆泽望向于酆都红袍众人头顶逐渐盘
旋聚向慕容白身侧的猩红长剑,不羁神色尽消,眸中凝重再盛几分。
少年似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闻,且看今日陈大哥之武境,已远在自己之上,便是十年之前,也绝不在知天之下,不出剑便破开曲境,这是何等武学造诣,望向那癫狂身影,戒备再凝几分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陈庆泽目光微移,再望盘旋之剑,仿佛昨日重现,沉声开口:「以竹为剑,万千傲竹皆为其用」
「以一人之力,如何御万千竹海」少年曾于望乡竹海中听取触境,那海中傲竹,何之千万,便是宗师之境,恐也无法做到,不由再疑。
还不待陈庆泽开口,远端癫狂之人,已然狂笑,随掌中双指竖立,林中盘旋之剑似得召唤,如俯首之宠,逐一落下,至其褴褛衣衫身前方止,十余柄长剑就这么围绕其身,兀自旋转,令得场中众人尽皆失色。
此时无论蓬头垢面还是褴褛衣衫,皆无法遮其神采,从容开口一刻,疯癫的慕容白仿佛重回十年之前,再现慕容谷中,谷主之下第一人的天骄之姿,其声虽轻,但却透着几分睥睨,几分不屑,清晰传入林中众人耳中
「小子,想要知道当年我如何驭望乡竹海,以万竹为剑,何不来亲自问我」
慕容青望着前方,一霎重回巅峰的师兄,魅目之中,倾慕顿满,就连呼吸都已急促几分,眸中倒影仿佛不再是褴褛身影,而是那红袍翩翩,持剑若仙的天才。
剑十方吞咽着口水,许是紧张,许是在脑中暗暗苦思,如此刻站在他对面的是自己,面对此等气势,可还有勇气与其对敌
不觉将目光转向林中另一端的少年,剑眉紧锁成川,迎上群剑绕身的癫狂身影,眸中星光已被稳稳压制。
陈庆泽自也瞧得此景,忧心少年不敌,当即便要动身,替少年迎战,也想借此机会,了却自己多年心愿,岂料身形才动,耳中却传少年之声。
少年听得此前陈大哥与这疯癫之人所言,心中这才恍然,陈大哥三人为何始终守在望乡坡中,迎上那宛若仙人般御剑之人,缓缓开口:「十年光阴,就因望乡竹海中的半招而误,今日不妨由我替大哥了却这十年羁绊如何」
听得此言,侧目望去,正迎上那双重凝星光的双眸,只相视一眼,陈庆泽已知少年心意,本是凝重的俊朗面上,不羁笑容重现,微微点头,随即退开些许,略一回首,轻声开口。
「二弟、三弟」
才将助尺夜为一众墨者疗伤二人自然也在关注着林中一切,听得大哥呼唤,忙冲仍在忙碌的尺夜稍稍点头,随即撤功,疾跃至大哥身旁兄弟之间,不必多言,仅是一个眼神,二人已知大哥心意,分向左右跃开
仅三人之数,便已暗中成阵,将众人牢牢护于身后。
老李知少主之敌甚是强大,又见少主所携三人摆开如此阵势,更知眼下恶战将至,双拳紧握,但也知自己无力改变,唯有照顾好碧衣少女,了却少主后顾之忧,方能令他全心迎战。
即便不能行走,这硬汉咬紧了牙关,以手撑地,强行挪动身躯至那碧衣少女身前,暗自相护。
如今林中,两方分立,却有一人,暗自窃喜,正是那掩身墨门众人群中的慕容楚,瞧着林中局势愈乱,尤是瞧见了慕容白现身,不由暗叹师父布局之深余光不觉瞥向墨门众人,见得众人皆未察觉心中不由更是得意,暗暗思忖。
「一群乌合之众尔,还劳师父他老人家如此劳师动众不过也好,慕容炼已是人傀,但这慕容白尚在,此番若能借这群乌合之众的手,除了他锁魂袍的人选便非我」
思忖之际,却闻剑吟再起,暂抽
思绪,只望见那青衫少年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剑。
那是柄古朴长剑,与少年右手掌中的月光长剑截然不同,随此剑出,少年身上显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剑势。
月光凝希冀,古朴凝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