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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回来了？小妈那边怎么说？”
仇荣看见袁华回来，赶紧上前从她手里把行李箱接了过来。
“你小妈说情况挺好的。”
袁华把行李箱交给了仇荣手里：“现在国内物资开始管控了，这些东西还都是从你小妈那边拿回来了，去做饭吧，多给你爸烧点肉，他饿了几天了，估计早馋得不行了。”
物资管控这个问题，莫南自然是猜到了的。
接下来几年地球肯定会进入一个漫长的冬天，粮食之类的减产是必然的结果，所以国家采取措施管控物资自然是必然结果。
只是这么日常的对话，着实让一直秉承着传统思想的莫南非常别扭。
“眼睛好点没？要不是天启这边被ueg挖走了不少人，直接换一双人造的上去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
袁华很自然地挎上了莫南的胳膊，让本来就很别扭的莫南，更加不自然起来。
“其实……我现在就算不用眼睛，也能看得见，并不算瞎子。”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莫南就想伸手把袁华耷拉下来的鬓角掖到她耳后，却被她轻轻地躲过去了。
“你看，我确实能看见，并不是安东综合症。”
（安东综合征，一种盲人以为自己能看见的心理疾病，类似幻肢痛。）
“我知道你能看见。”
袁华表示她相信莫南说的话：“应该跟你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有关，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控制都他们，不过我们一致猜测，你应该是通过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感应外面的世界。”
莫南把自己在天宫号上通过触手一般的东西读取老白的记忆的事情跟袁华说了一遍，觉着袁华的这个猜测至少是合理的。
“那跟我最近不能接触网络有什么关系？”
不过就算自己变成了人形计算机，这跟自己现在被隔离在这个地下基地里面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一个人饿了很多天，突然吃一顿好饭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撑死。”
跟在莫南身后亦步亦趋地在甲板上散步，袁华一边跟莫南解释着他被隔离的原因：“天启的人脑计算阵列刚上线的时候，许多试验者都因为无法接受那么多庞杂的信息而瞬间意识崩溃了，天启也是反复实验了数次才找到了稳妥一点的办法，这也是马斯克为何比西蒙尼要稳重得多的原因。”
“可惜西蒙尼被毁了，马斯克倒戈，天启恐怕已经名存实亡了吧？”
袁华并没有回答莫南的问题。
一时间，偌大的地下基地里面只留下了阵阵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风声。
“哎，那天我宇航服头盔上卡着的那个销子，没丢了吧？带回来了没？”
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冷了场，不过莫南知道，自己想从袁华嘴里问出她不想说的消息，只怕是痴人说梦，所以也就没有坚持。
不过莫南还有件心事没有解决。
“那玩意救了你的命，自然是要保存起来纪念一下，怎么，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吗？”
袁华虽然不清楚莫南要那个销子干嘛，不过还是喊了仇荣一声，让她跑去帮他拿了过来。
“这东西是一个人的念想，听说她还有个比薇宝大一点的女儿，我想转交给她。”
莫南捏着那个销子，想起自己在天上的时候好像查到王智还有个七岁的女儿，不免有些感慨。
“和你一起上天的那个女航天员？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人。”
袁华听莫南讲了讲天上的见闻，听到王智和老白的故事的时候，也颇为感同身受地抹了两把眼泪。
“回头等你恢复了，咱们带着东西去探望一下，若是她们家有困难，咱们也能帮衬帮衬。”
“哎，怎么，这次不准备再满世界乱跑了？仇荣的学习也完成了？”
从袁华的话里面，莫南判断出来似乎这次袁华不准备再潜伏了，这倒是让莫南有些意外。
说不清楚到底是惊喜还是诧异，不过至少莫南安心了不少。
“我还是先把你好好看紧一点，你可比我能折腾多了。”
袁华轻轻的拍了拍莫南的肩膀，恰好是让他有点酸痛却又是可以承受的程度：“如晴已经没了一次爸了，我可不想让她再当一遍孤儿。”
说到这里，两人就又沉默了下来。
或许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莫南还强调了一声：“也不是我想冒险，只不过男人么，总会有些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跟是不是圣母无关。”
只不过没有从袁华那边得到任何回答。
好在二人很久没见，多的是话题可以说，比如那把大黑星，比如老白被ueg洗脑，再比如那个人肉机器人赵大使居然是天启的人。
“爸，妈，吃饭了！”
在甲板上溜达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仇荣在叫他们二人去餐厅吃饭，袁华和莫南二人才晃晃悠悠的进了船舱里面。
莫南知道仇荣是个吃货，却并不知道她做饭的水平也不错，尤其是一道红烧肉，烧得水平相当可以，而且还有点林青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为何，袁华吃得很少，只把一道酸辣土豆丝吃了一些。
“那个，你在天宫号上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直连过了谢尔顿？”
酒足饭饱，把莫南送回床上去了之后，袁华很自然地躺在了他的身边。
这让莫南尴尬不已，不过袁华的问题倒是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
自己在天宫号上的经历，莫南已经比较详细地跟袁华讲了一遍，自然包括了那一段经历。
“你在直连谢尔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袁华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又专门强调了一句：“比如……”
“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