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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大家都知道地藏殿对叛徒是毫不容情的,你觉得宋天使会轻易放过这胡悠仁吗?我们是不是该见一见宋天使了?问问他吧!怎么和宋天使联系?”叶巽对阿波说道。
“是极是极!有枣没枣杵他两杆子!”阿波听了不由微微一笑,突然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伸手一把抓住了胡悠仁的后勃颈。
“你想死想活?想活就听我的!想死我就把你交给金少谷主处置,是杀是放他说了算!”阿波扭住胡悠仁脖颈说道。
“哎吆!你这年轻人咋不知道尊老敬贤哪?你把我脖子掐断了!”胡悠仁挣扎着对阿波叫道。
“问你哪!好好说话!想死想活?”阿波瞪大眼睛说道。
“你不是白问吗!蝼蚁尚且偷生,老夫当然想活!”胡悠仁抬头望着阿波说道。
“那就好办!”阿波一捏胡悠仁下巴,趁他张口时,掏出一颗绿色药丸塞进胡悠仁口中,再往他后背一拍,咕噜一声被胡悠仁吞进腹内。
“你这小鬼!让我服了啥毒药?你食言自肥,小小年纪如此阴毒,不得好死!”胡悠仁变了面色,挣脱阿波的手掌,用手指伸进喉咙使劲搅动,想把那绿色药丸吐出来,但忙活半天依然无果。
“这枚药丸是我川西鸩王寨秘方配制,只有我有独门解药,如果你不听话,将会肠穿肚烂半月才死!你如果帮我办成一件事情,我就给你服下解药解毒!”阿波笑嘻嘻看着胡悠仁说道。
“小爷呀!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你们既然和地藏殿打过交道,就该知道背叛地藏殿下场,你这不如杀死我哪?”胡悠仁惊慌失措地一脸苦瓜相说。
“我是墨家弟子!只要你告诉我和地藏殿联系方式,我会给你足够钱财让你衣食无忧,找个地方避上两年,他们又哪里找得到你?但你如果不配合我们,我们不动你,百花谷难道白白被你愚弄吗?即使不死你也要脱层皮吧!”叶巽把胡悠仁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好吧!扳倒葫芦洒了油,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全给你撂了吧!你们可要说话算数,可不能事后卸磨杀驴!”胡悠仁双目紧盯叶巽说道。
“我们墨家立派两千年,急公尚义,侠名不衰,信义第一!何时做过食言而肥事情!你以为都像你胡悠仁呀!”阿波对着胡悠仁嗤之以鼻。
宋天使让我在两日后正午到天池观池亭等候!你们不要当面和他们冲突,可以暗暗跟随,不然我一旦暴露性命必然不报!”胡悠仁沉思片刻说道。
“此计甚善!”阿波对着胡悠仁翘了下大拇指。
金玉生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押着胡悠仁到后院看管起来。
三人说话间,金子亮拿着两大包药材来到后院,阿波看过药材,让他们照单方熬制汤剂,依嘱让金谷主服用;让后又让谷主一个贴身仆从把雷丸切成碎块放在布包里,安排仆从带着密缝羊皮手套给金谷主擦洗肿胀之处,如此忙活到了傍晚。
给金谷主灌服过汤剂,叶巽用空心针刺入金谷主胸部要穴,腹部两处穴道放出一些污血出来,阿波看了看说道:“幸亏没被烈马伤到脏器,只需放出污血,服用七日消肿活血化瘀汤剂,再用雷丸连续擦拭两次,伤情就无大碍了!”元宝小说
到了傍晚,金子亮安排晚饭,伺候金谷主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前堂,“三谷主,少谷主!谷主醒过来了,是否能给他适当饮食?嚷嚷着饿哪!”
金玉生看了一眼叶巽阿波,叶巽说:“此时病人伤情未愈,不适合食用荤腥之类食物和人参汤等阴寒食物,可以喂服一下豆浆、米粥之类,三日后在逐渐增加进食营养!”
当晚,百花谷设宴款待叶巽阿波四人,酒宴过后,众人都已酒入半酣,宴席后被人搀到客房休息。
次日凌晨,只见金玉生慌慌张张敲门,“两位兄弟!这胡悠仁昨晚被关在柴房里,半夜竟偷偷跑了!”
“哦!这胡悠仁挺鬼呀!他竟觉察了我给他服用的药丸是治疗蚊虫叮咬的吗?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跑路吧?”阿波面上尴尬一笑说道。
“地藏殿手段之狠,他又不是不知,他估计是发觉你的药丸并没有毒,他没拿到千年人参,他又绝不敢自承叛变之事,所以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叶巽说道。
“走了就走了吧!他身上也没太多价值,他溜了我们倒是少了一个累赘!不要再费心劳神地保护他!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又是怎么溜走的哪?你们百花谷不会一点毫无戒备地让一个外人溜走了吧?百花谷里不会有问题吧?”阿波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金玉生。
“其实,我也有疑问!我马上派人在百花谷内外搜捕查问!我们百花谷晚上是关门上闸的!一个被看管的人怎么踪影不见了哪?”金玉生也疑惑不解地自语道。
“好吧!我们先去看看金谷主的伤情!安顿好金谷主我们还要尽快赶到天池去!”阿波说着就跟着金玉生往后院走去。
金玉生叫过了身边贴身小厮,让他带人到谷内外搜索,去查探胡悠仁行踪,因为一个人如无马匹车辆单身出谷要费上不少功夫,又让小厮顺便传管家到后院。
到了后院卧房,只见金子明躺在床榻上,身上浮肿消减,一个贴身仆从正在给他喂服汤药,见到阿波、叶巽两人跟着金玉生进来,金子明有气无力地抬了抬右手示意。
阿波忙走到病榻前,见病人腹胀已消退大半,腹部已然变软,又探查了下病人脉息,感到金子明脉搏较昨日更加强健有力,就笑着说道:“金谷主已转危为安!请按时服药,安心静养三五日就可下床活动,我们也安心了!”
众人说话间,那管家带了两家丁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后院,金玉声忙走出房去,询问昨日胡悠仁在柴房看押情景。
管家转过身去声色俱厉地对两个家丁说:“丁巳、任五,你们最晚是如何看管那个骗子的?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给少谷主招来!胡悠仁又是怎么逃走的?如敢隐瞒,就打断了你们狗腿!”
丁巳抬起眼皮胆怯地看了管家和金玉生一眼,“胡骗子逃走!我们两人确有过失!但我们也有不得已之处,还请少谷主一定谅解我们!任五你来给少谷主说吧!真他娘奇了怪了!”
任五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少谷主大人大量!不是我们偷懒呀!我们知道这胡悠仁耽搁了谷主病情,是个大骗子!所以看押他并不敢怠慢偷懒!当晚我们给胡骗子放了些吃喝,就把门窗锁死了!我和丁巳在柴房门口盯着,到下半夜,丁巳说这胡老片子身无缚鸡之力,我们又把门窗上了锁链,他能插翅飞了不成!我和丁巳就一人一个时辰轮流看押,谁知到了下半夜,不知为何我们两个都睡着了,到黎明时,我们去给胡老骗子送饭,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我和丁巳就叫了李管家在谷内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踪影!”
“昨晚可有人到柴房去过?”叶巽站在金玉生后面,突然插嘴道。
丁巳、任五看了一眼叶巽、阿波没有吭声,“你们聋了吗?我两位兄弟问你们哪?老老实实回话!”金玉生厉声呵斥丁巳、任五。
“上半夜厨房曾有一个杂役去柴房取过东西,到了半夜,三谷主看我们熬夜辛苦,就让厨房给我们送了一些宴席上剩下烧鸡、肘子,还有酒宴剩下的半瓶老酒!再无别人去过柴房!”丁巳又看了一眼叶巽、阿波回道。
“我们去下柴房吧!看看胡悠仁有没有留下踪迹?”叶巽对阿波、金玉生说。
“你们三个也跟着!我还有事情问你们!”金玉生对管家和两个家丁说,说完甩手抬腿就走。
“谷口大门昨晚是何人值守?有没有按时上闸落锁!夜间上有没有人出过谷,或者听到啥动静?李管家,你马上去细细查问清楚!查清后速来回我!”金玉生转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听了忙转身跑到前堂去了。
三人跟着丁巳、任五穿过前堂,到了旁侧处的柴房,只见柴房房门洞开,前窗还锁着铁链,倒没有撬动痕迹。
阿波盯着柴房的木板门看了半天,回头问丁巳、任五,这门上的铁链可有人动过?铁链共有几把钥匙?”
“这柴房平时就归厨房使用,钥匙他们也有!我们把胡悠仁关押在柴房里,今天凌晨时,最怪的是这锁链依然锁得好好的!”丁巳说道。
“你这柴房本来就不严实!这柴房门往上用力一抬,就可脱离下面门轴洞孔,把门板卸下来就可出门;你们睡着了,取了你们身上钥匙或取了厨房钥匙开门都能开门锁!不过要卸下门板凭胡悠仁一人之力有些吃力,不免动静太大!恐怕你们谷里有人和胡悠仁里应外合,才能让他顺利逃出柴房!你们昨晚吃盛的酒食哪?我要看看!”
“昨晚我们用过的盘子一大早就送还厨房了!至于酒早被我俩喝光了!酒瓶子我找找看!”任五说完在柴房内外翻弄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只空酒瓶子!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摊手说:“酒瓶子不见了!”
“少谷主!你三叔和你阿嫲是亲兄弟吗?我看你家人感情不错呀!”叶巽突然冒了一句。
“我三叔和我阿嫲同父异母,我三叔是庶出,家里都是我阿嫲做主!但他们老哥俩感情很好,我三叔对我阿嫲是言听计从,这次我阿嫲得病!都是我三叔忙里忙外张罗,里里外外忙活!”金玉生抬起头看了一眼巽儿说道。
“你家在长山一带山林、田产不少,你阿嫲忙得过来吗?”阿波看了一眼叶巽接口问道。
“说实在话!两位兄弟连续救了我父子和妹妹三人,恩比天高,我就实话实说!我家祖上本属建州女真完颜部,是大金国皇族后裔,我阿嫲说我家祖上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四子完颜宗弼,你们南人叫他金兀术。我祖上从太祖起兵,立下无数功勋,后来回到建州祖地,虽然比不上当朝皇室宗亲,可也有不少山林、田产和矿地!”金玉生说道。
“哦!原来你家是世家大族呀!你阿嫲也不是年轻轻狂的小伙子,家里必定良马无数,为啥去骑一匹烈马哪?”阿波听了兴味盎然地问道。
“此事你有所不知,我阿嫲秉承家族尚武传统,一是喜欢射猎,二就是喜欢驯服好马,这也是我们不在建州里,住在这山野之中的原委!我三叔从蒙古草原买了十匹大黄良马,送给我阿嫲,我阿嫲却最喜欢那匹菊花青,谁知道这匹儿马是个生瓜蛋子,不服驯化,顽劣异常,就把我阿嫲颠下马来,又踩踏上去!可怜我阿嫲受了重伤,真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会!如非两位兄弟医术无双救下我阿嫲性命,我家就如天塌了一般!”金玉生说完,对着两人躬身施礼。
“我们今天就要赶赴天池一带!你和你妹妹好生照顾你阿嫲吧!我有一种感觉,你好生想想你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明你家里未必没有坏人,你要小心为上,不要让坏人钻了空子!”阿波拉起金玉生的手在他耳旁低声说道。
金玉生一下呆愣住了,久久沉思没有言语。
“少爷!少爷!胡大骗子找着了!他自缢在谷里花房架子上!”金玉生正在发愣,突然他的贴身小厮慌里慌张跑来,换了口气对金玉生气喘吁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