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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弄个火把!慢慢后退!再来十个人也不够这群野狼啃得!”阿波说完掣出了宝剑,寻找山谷两旁的枯木杂草,想着去制作火把。
“现做火把肯定来不及!先把你外衣脱下来,用火引着,如果野狼扑上来,就舞动火把,咱慢慢退回谷里去吧!”叶巽拔出墨剑,召唤着云朵一步步退回野狼谷里。
“师兄!你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人家都把你当成乘龙快婿了!你非要闹啥脾气,现在倒好,反被一群野狼给逼回谷里,这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阿波双眼紧盯着步步紧逼的野狼,一边戏谑地说道。
“这野狼谷又不是她家的!凭啥他们能呆,咱就不能呆?”叶巽双眼紧盯着前方,一边辩解道。
“师兄!你也就死鸭子嘴硬了,咱们一天没吃一点东西!我肚子早打鼓了!你当了人家女婿多好,我还能充个媒人,混一顿美酒佳肴,看来今晚是没这口福了!”阿波酸溜溜地说道。
“你是没口福了!不过这群野狼可就有口福了!”叶巽话音未落,只听狼群中一大公狼厉声怒嚎,霎那间,两只黑色影子眼冒绿光突然从山谷两旁的草丛里陡然窜出,各自奔着二人扑来,它们眼里哪有半点对火光的恐惧。
巽儿听到风声急忙身子一蹲,手中墨剑往上一挑,只听空中一声惨嚎,有条大野狼立时痛的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而阿波在旁侧鸦九剑光一闪,一条飞扑而来的野狼也跌落地上哀嚎了两声,没了声息。
云朵飞身一扑,逼退了一只野狼的进击,“快点后退!”阿波看到那十多只野狼围着两只死狼抢夺啃食起来,即高声吆喝道。
两人吆喝着云朵疾速回退,看看走到离野狼谷口数百步之遥,突然间野狼谷口一头大狼窜上谷口一处大石上一声啸叫,片刻功夫,前方林子里突然闪烁起无数绿幽幽的小灯笼,无数野狼已经缓缓围拢上来。
两人身上一阵发凉,身体发僵,“师兄!完了,这些野狼不下五六十只,把咱俩包了饺子,这是要围杀咱们呀!”阿波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心底凉了半截。
只见近处有十多只野狼低吼着围拢过来,眼见不到十步远,突然两只大狼低沉着吼叫了一声,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快上那棵谷口的大树!”巽儿招呼一声持剑就走,三两步赶到一棵大松树前,腾身一跃,抓住了半空中的一根粗壮树枝向上一荡,只听“滋啦”一声,裤脚已被追踪来的饿狼张口撕开一道大口子,他忙腾在空中用脚乱踢,接连两脚踢到下面的大狼头上,那只饿狼发出连声咆哮,不甘心的飞跃而起扑击空中的巽儿,而旁侧又有两只狼飞窜过来,眼看这也要加入攻击战团。
巽儿一见忙用力一荡腾上了大树,喘息未定,却见一丈外阿波已陷入五六只饿狼的围困当中,他连忙单手拉着大树枝,右手对着树下的一只饿狼随手一剑刺穿了那只饿狼脖颈,顺势用剑一挑,把那只死狼挑向一丈之外的那群饿狼,那群饿狼正围着阿波发起轮番攻击,阿波一阵子手忙脚乱应对不暇,忙出一身汗水,那只流着鲜血的死狼落地甫定,已被周围的群狼一拥而上,撕夺抢食起来。
“师弟快上松树!”巽儿叫了一声,阿波见群狼只顾抢夺分食死狼,忙抢上两步奔到树下,后面已有两只恶狼龇牙咧嘴追奔过来,巽儿随手掰下两段树枝一抖手腕激射而至,刺在两只恶狼身上,那两只恶狼惨嚎一声,依旧紧追不舍,待到巽儿用剑鞘拉了一下阿波,阿波借力落到一根大树枝上时,那两只恶狼已奔到树下,先是不停用利爪抓挠树干,又张开大嘴啃咬树干树根,巽儿见状,心下一横,数支钢针投射出去,树下恶狼一阵惨嚎,狼狈逃出数十步远。远远地围着松树逡巡不止,目露凶光,迟迟不愿离去。
片刻之间,那只死狼已被分食干净,松树四周已聚拢了四五十只恶狼。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嚎叫着和两只恶狼对峙着,撕咬着步步后退,突然窜入了树林当中,只听树林中传出饿狼不绝的嚎叫。
“师兄!云朵这回完了!恐怕要被这群狼给吃掉了!”阿波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丛林,担心的说道。
“这些狼不知道分属多少狼群!云朵是他们同类,只要它不跟着我们,回护咱两个,反而没有性命之忧!”叶巽思忖了片刻说。
“此言有理!云朵如果不跟着咱们倒是安全许多!不过师兄,咱们整整一天没见一粒米了,这肚子空得很,这狼群何时才退呀?”阿波听了巽儿的话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感慨道,心中始安,但肚子却腹鸣不止。元宝小说
“玄莬月初明,澄辉照辽碣。映云光暂隐,隔树花如缀。魄满桂枝圆,轮亏镜影缺。临城却影散,带晕重围结。驻跸俯九都,停观妖氛灭。”巽儿依在松树枝丫之间,举头望着漫天星星,吟诵了一首唐诗,“此时月朗风清,星空灿烂,你能不能享受一下这畅怀怡情之夜,整天想着喝酒吃肉,不是很俗吗?”话音未落,自己的腹内却不争气的连声叫唤起来,顿时把阿波逗得哈哈直乐,差点掉下树去。
阿波笑声未停,地上的群狼也接二连三的对空狂啸起来,数只饿狼开始在树下抬头对着两人开始龇牙咧嘴发疯的啸叫,两人在树上顿时不安起来。
阿波不安地看了一下树下的群狼说道:“这群畜生叫唤啥?你们饿了是吗?老子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子也饿!”
这时从野狼谷中缓缓踏步走来数人,说来也奇。那凶神恶煞的群狼见到这群人来到后却纷纷隐入两侧的林中,山谷内顿时静谧无声。
只见一道身影在松树三丈处驱前而出,对着松树上两人说道:“两位公子!夏夜漫长,山谷空幽,对着这皓月繁星,是何等风雅脱俗,怡心畅怀!如果这里再有美酒佳肴,同谋一醉,是何等赏心悦事,斯乐何极?”
阿波低头细细一看说道:“任老先生!你功力通达玄微,驱使虎狼猛兽就是家常便饭,但为何在两个后生晚辈面前卖弄,不怕失了前辈高人风范吗?这就是你野狼谷的待客之道吗?”
那老人在树下呵呵一乐说道:“两位少侠不是嫌弃我野狼谷待客不周,已出了野狼谷了吗?为何又去而复返?老夫等高兴不及,贲夜来迎,为何趋避在这课松树之上,可是在登高赏月吗?”
阿波与叶巽从松树上一跃而下,巽儿缓步走到任狂跟前呵呵一笑说:“任老先生!谷中月朗星稀,清风徐来,是何等赏心悦怀!可惜我和师弟竟为禽兽所困,被逼得惊惶失措,趋避与这松树之上,有何心情登高望月哪!任老先生智术通玄,竟能驱使这满山禽兽,解除我兄弟围困,实在是不胜感激!”
任狂面色尴尬地一变,“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在半夜去而又回,这些无脑畜生怎会识得贤兄弟两个,两位方才大展神威,岂是这些灰毛畜生可以比肩,它们是万万奈何不了两位的!嘉宾来此,月高风清,鼓瑟吹笙,请到野狼谷中痛饮数杯,也让我尽下东道之心!”
巽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刮出了破洞的衣裤,又看了一下阿波身上说道:“你谷中这帮畜生也太过粗鄙无礼,竟把我衣裤都扯破了,让任老先生见笑了!”
任狂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对身旁一个侍女说道:“到了谷里,你带着两位少侠到怡然居里更衣,换上我往年的衣裤,这些扯破的衣裤就送到孙小姐那里,让盈姑娘去缝补一下,我这位孙侄女,虽出身公侯府邸,可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煎炒烹炸,浆洗缝补、描画针织样样皆精啊!”
阿波听了一边跟在任狂旁侧慢行,一边说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老先生一定是与媒妁常年为邻,弄得我师兄今晚如不成了好事入了洞房,岂非辜负了任老先生美意!”
“哈哈!哈哈!”任狂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小哥此言深得我心!但婚姻大事,岂能草草办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言都是少不得地!三媒六聘也不可或缺,这也是我们官宦人家应有之意!”
巽儿听了面色一变说道:“听你们两位之意,我今晚喝的哪是普通水酒?岂不是喜酒!我还没有用酒饭就已醉了!我看这酒不喝也罢!难道还有捆绑成的夫妻不成!”说完转身就往谷外走去。
“姓叶的!你别听了任爷爷两句好话就自命不凡,你以为本姑娘看上了你?还非你不嫁了不成?告诉你一句实话!本姑娘就是出家做姑子去,每日青灯黄卷也不嫁给你这个轻薄无行、浅薄无知、自命不凡的小贼!”那孙疏影不知何时带着两个手持纱灯的侍女走了过来,低声娇斥道。
“师兄!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不饿我还饿哪!我都饿了一天了!又在松树上喝了半夜的西北风,你可怜可怜我吧!”阿波在一旁扯着巽儿的袖子恳求道,阿波刚刚说完,那孙疏影在旁侧听了掩口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