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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常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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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见状,连忙跪下身子,一把抓住宋思卉捏着簪子刺向自己的手。

“小姐,万万不可啊,你别这般糊涂啊,什么院中无人,我和芍药不就是人吗?奴婢看得真真的,小姐没有推二少夫人,小姐没有推。”

海棠哀嚎痛哭。

芍药早就跪在一旁了,瞧着海棠姐姐的动静,她大脑瞬间空白,其实从事发开始到现在,她都很懵。

二少夫人忽然摔倒,而后滑胎小产,再到眼前自家小姐的以死明志。

她眼皮眨了眨,海棠已经入戏,而她呢,明显还在状态外。

海棠护主哭泣,宋思卉捏着簪子,哭得更加悲戚了,“可二哥哥不信,且二嫂嫂小产已是事实,如今这田地,我只能用自己的命,换二嫂嫂孩儿的性命,除了这条命,我还能用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呢,我还能用什么证明”

她哭得哽咽难言,手中捏着的簪子也渐渐松了。

陆清衍被吵得耳朵疼,眉宇微微蹙起半分。

叶秋漓看着宋思卉的样子,本想开口问问这海棠,可想起妹妹的叮嘱,让她不要插手,最终,只朝着陆清衍道。

“二公子,不若还是快快请了母亲和父亲来,省得白白冤枉了宋小姐,早些来,也能早些调查清楚,还宋小姐清白。”

她开口多问其他的话,可能给寒霜带来不便。

那她便顺着陆清衍刚刚所说之话,再提一嘴,起个提醒,亦是足够的。

这负屈衔冤之人,若真的冤,这主持公道之人,便是她最想见到的;若假的冤,那便只想推辞了又推辞,万万不要见到,才是最好。

她到要看看,这话说出,宋思卉的假把式,到底能撑到何时?

“来了又有何用,二哥哥不信思卉,思卉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喊完她又举起簪子,海棠连忙将她手死死按住:“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陆清衍眸光微暗,他倒真想说那句,你要寻死,死便死了。

可奈何身份形象在这,到底,是不好开口。

他手心轻握成拳,掩在唇边,轻轻地病咳了两声,虚弱轻叹:“寒霜之事,我必定追究到底,若你实话实说,看在兄妹一场,我尚且可以原谅你几分,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推的霜儿,致使她滑胎的吗?”

最后一句,他说得无比凛冽。

听到兄妹一场四字。

宋思卉心上的弦狠狠波动了两下,她抬起湿润的睫睫毛,看着坐在正前方的人。

叶寒霜在里屋静静听着,她清冷淡然的眸子瞧着外头窗户透进来的光,那幽暗深沉又清澈明亮的眸子,与屋外陆清衍的眼神,近乎一模一样。

皆是表面清明,内里深渊漩涡四起。

这些日子,她真心爱慕于他,他亦真心爱慕于她,他们,当真是天造地设那一对。

叶寒霜唇角微微勾起,复杂眸光,深不见底。

她必须更胜男人一筹才行,这份姻缘,这场棋局,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做失败者,更不要做被拿捏之人,陆清衍他有自己的打算,那她,当然也得有自己的谋划

用真心只能换来伤心。

伤心最后又变成寒心。

到底是不值得。

还不如学着人生如戏的心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玩弄拿捏,肆意随性,用恍惚且捉摸不透的情意,一点一点渗入男人的心,最后彻底将其整个心脏掌控,才是最刺激有趣的。

而她,向来是最喜刺激

世人总说女子需得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夫她要相,这子她也会教,这四德,也有可取之处,但这三从,从父从夫从子,她才不要。

她只从自己,顺值得顺的人,服值得服的人,至于其他的,绝无可能。

世间都要女子如此,那她偏不!

叶寒霜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陆清衍冷声开口,跟宋思卉下最后通牒,宋思卉心中慌乱,捏着簪子的手发着颤。

她含泪看着陆清衍的眸子,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话。”男人冷声。

“二哥哥”宋思卉被他一吼,身子发软,最终声音哽咽可怜道:“我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是二嫂嫂,是她故意激怒我,是她出言不逊,我,我,我一时冲动,才不小心推倒她的,思卉不是故意的。”

“思卉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她缩着脖子,颤巍巍哽咽道。

话音刚落,宋白晴的身影忽而出现,她面色严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些什么?府中今日来了客人,你们如此这般,是想传出去让人看笑话不是!”

叶秋漓和陆清衍起身行了个礼。

宋白晴看见叶秋漓,便冷冷瞥了她一眼:“这便是你管的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叫人禀报我,还是我院中奴婢,在府医那得了消息,我才知道的!”

“是秋漓疏忽,原是马上要去禀告母亲的,不想母亲消息更快。”她恭恭敬敬福身颔首回道。

“二少夫人如何了?”她坐到上座,皱着眉头问道。

陆清衍退到两侧的位置,面色略带憔悴忧伤,回道:“霜儿她,骤然滑胎小产,失血伤身,府医吩咐卧床静养。”

宋白晴却皱着眉头道:“滑胎小产乃妇人之常事,何必惊慌,头三个月时坐不稳胎,母体先天禀赋不足,气血虚弱,本就很容易滑胎,这妇人大抵都要经这一遭,也就像癸水那般,落些红罢了,好生休养便是了,怎的弄得这么大阵仗,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叶秋漓惊讶地看着那婆母。

陆清衍眸子更是暗沉下来,“母亲这是什么话?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同寒霜的第一个孩儿,如今骤然滑胎,您开口,便是这话吗?”

宋白晴被冰冷的声音袭击,人愣了一下,平时轻言细语温和至极的人,怎的忽而这般说话了,还是对着她说这般说话,声音阴冷地,让人格外陌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