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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有很多种,倾盆大雨、狂风暴雨、牛毛细雨、暴风骤雨,但在李长生心中,雨只有也仅有一种,温柔的雨也是轻柔的雨。
每到雨天,李长生总喜欢伸手接一两滴雨,仿佛那雨滴就是她温柔的手指。
“王雨柔是谁?”严夕朝看着李长生,一双眼睛里透着七分醋意和三分怒气。
顾欢道:“男人,特别是二十出头还没成亲的男人,心里总会有一轮月光、一盏红烛、一场雨。”
严夕朝道:“那究竟是一轮月光,一盏红烛还是一场雨?”
李长生看着顾欢,面无表情,道:“男人,特别是已经过了二十的男人,最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顾欢哈哈一笑:“认识你已经是我人生的大祸。”
严夕朝看着这两人,心里又愤怒又委屈,开口喝道:“王雨柔是谁!”
李长生看着严夕朝,道:“你想知道?”
“我想!”严夕朝道。
李长生道:“王雨柔是个女人,我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她,她住街口,我家住在街尾。”
严夕朝拳头都紧了:“所以你们就低头不见抬头见,暗生情愫?”
街口巷尾,就算每天看一眼,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眼,逢着闰年还要多一眼,这三百多眼看下去,总会发生些故事的。
李长生并没有理严夕朝的问题,接着道:“她父亲是个赌徒,她十二岁时便被卖进了天香楼,后来她成了天香楼的花魁。”
严夕朝一愣:“你说她是…她是青楼女子?”
李长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严夕朝有些吃惊,而这吃惊中可能还混杂着些许鄙夷。
“那,那…”严夕朝眼中突然一亮,“那你后来去青楼只听曲不点姑娘也是为了她?”
李长生又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赎她?”严夕朝问道。
李长生道:“她不想。”
顾欢在一旁瞥了一眼,嬉笑道:“李长生,真搞不懂,王雨柔有什么好的,她已经是个婊……”
他话没说完,已感到一股森寒的杀气。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你受了伤,不要动气,那咱们回老家干什么?”
李长生道:“你还记得老家山后的林子吗?”
“那片吃人的林子?”顾欢道,“你要去那?”
李长生点了点:“那林子很密也很绕,里面还有一间小木屋很安全。”
严夕朝道:“那林子会吃人?”
林子自然不会真的吃人,此类传说也多是父母吓唬小孩不要乱跑杜撰出来的。
李长生摇了摇头,道:“不会,但林子里的虎豹会。”
“那我们在林子里吃什么?”严夕朝垮着一张脸,“那里可不可以洗澡,蚊虫多不多呀?”
李长生想要叹气,但一想,一个好看且年轻的女孩子自然是会担心这些的。
顾欢贱笑道:“在林子吃东西自然是野味喽,洗澡靠雨水,大铁锅烧着滚烫的水,中午吃了什么饭,洗澡水就是什么味道!”
“啊?”严夕朝听得两只眼睛都快涌出泪来。
顾欢道:“如果你不想去,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去!”严夕朝急道,“谁说我不去的!”
男人总是会小看一个女人和他同甘共苦的决心,男人也常常会淡忘那曾和他共甘共苦的女人。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糟糠妻。”
成松柏的声音从废园外传了过来,在他身后,柳大河正架着一辆崭新的马车。
李长生看着成松柏,笑道:“我想你也该来了。”
顾欢道:“成松柏你溜得可够快的,你可真不够朋友。”
“这你们可冤枉我了。”成松柏笑道,“我发现那群锦衣卫时就想通知你们,可你们知道的,我不善武功,只能替你们准备好东西了。”
说罢,他便拉开了马车的帘子。
成松柏是一个很贴心也很仔细的人,马车上不光有酒有肉,还有换洗的衣物被褥,就连女子用得熏香、胭脂、丝帐也是一应俱全。
李长生看着马车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成松柏,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悲凉之情。
成松柏看着李长生,只一眼便懂李长生心中所想,他拍了拍手,柳大河便押出了一个蒙面人。
“这是青州府通判,你们带走慢慢审。”
李长生看着那蒙面人,扶住伤口,缓缓起身:“通判大人,好久不见。”
只见那蒙面人刚呜咽了几句,便被柳大河一拳砸在肚子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成松柏道:“李长生,顾欢,成某不才,能帮上忙的只有这些了。”
李长生和顾欢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他们只是冲着成松柏点了点头,便走向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