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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周耐淡淡一点头,“那可能楚小姐对外人的理解和我不太一样。”
周耐的态度明明还算绅士,可楚婉瑜感觉他在敷衍自己!
“算了,等阿妄醒来我自己问他。”楚婉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随后挽住林素琴的手臂:“干妈,我有点胃疼,我先去吃点药再过来陪您等。”
“怎么会突然胃疼呢?”林素琴一听到楚婉瑜不舒服,顿时急了:“什么时候开始疼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在外国落下的老毛病,我房间有药,不用去医院。”
“我陪你去吧!”
楚婉瑜忙摇头:“干妈,阿妄现在就剩下您和陆爷爷两个家人了,他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您作为母亲应该守着他,我没关系的,我吃了药就过来。”
楚婉瑜点醒了林素琴。
她差点就乱了分寸。
“好吧,那你吃了药就休息吧,不用着急过来,阿妄这边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楚婉瑜乖巧的点点头:“好。”
“去吧。”林素琴摸摸楚婉瑜的头,那双眼里充满慈爱和心疼:“等阿妄好了,我再抽空带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嗯。”楚婉瑜点点头,转身径直往三楼走去。
直到楚婉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林素琴才收回视线,盯着某处出神。
那眼里的担忧对比刚刚她关心陆津妄时的样子,差距太明显。
周耐默默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楚婉瑜是孤儿,林素琴在福利院看到她,觉得很有眼缘,但陆家不领养孩子,她便自作主张认了楚婉瑜当干女儿,一直私下资助楚婉瑜,一直到楚婉瑜上大学她才鼓起勇气跟陆老爷子提这件事。
可陆老爷子对楚婉瑜印象很差,从一开始就对林素琴撂下狠话,陆家和楚婉瑜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好几次都提出让林素琴和楚婉瑜断绝一切来往。
但林素琴偏就喜欢楚婉瑜,她完全把楚婉瑜当女儿对待,对陆津妄吧……周耐觉得那更多的是带着目的性的疼爱,不够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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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陆老爷子苍白的脸还有些病态的憔悴,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孙子,满目心疼。
乔星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灸包,等着陆老爷子。
“老先生,我们时间有限。”
闻言,陆老爷子看过来一眼,重重叹声气,“我孙子的病是他生母造成的。”
“生母?”乔星挽有些意外,“老先生,您能具体说说吗?”
“这件事其实也算是我们陆家的禁忌话题。”
“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外传。”
“云先生言重了,你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乔星挽看着老爷子,等着他往下说。
“我孙子的生母和我儿子陆阳是大学认识的,她是美术生,外地学生,普通家庭的独生女,长得漂亮气质又好,当时在学校挺多男生追捧,我儿子花了不少心思才追到的。大学毕业后,他们便结婚了,当时我虽然觉得女方家庭条件普通了点,但也没反对,夫妻过日子相爱相惜才是最重要的。
刚开始他们的日子确实还挺恩爱甜蜜,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经常吵架,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我爱人在生我儿子时难产去世,之后我也没再娶,所以婚姻经营这一块我老头子经验少,总想着为了孩子,怎么也是劝和不劝分,但我没想到,我的侥幸心理害了我孙子。
阿妄七岁那年毫无预兆受伤住院,他的生母却不知所踪,我赶到医院几番追问,我儿子才告诉我,阿妄的生母一直好赌,不光好赌,她还和一名赌徒暧昧纠缠不休……
我儿子为了阿妄一再给她机会,但她死性不改,出事之前,她和那个男人去澳门鬼混了半个多月,输了几千万,那个男人被押在赌场,她回来找我儿子要钱。
我儿子对她失望至极,两人大吵一架,我儿子提出离婚,可谁也没想到,她为了拿到钱竟丧心病狂到自己亲儿子威胁我儿子……”
话说到这里,老人闭上眼了眼,扶着轮椅手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乔星挽拧眉,“她做了什么?”
“那天,她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直接冲进阿妄的房间,阿妄在睡梦中被她拽起来,她用刀抵着阿妄的脖子,将他拖到了三楼的阳台边。我儿子给她跪下了,求她放过孩子,可她眼里只有钱,孩子在她手里,我儿子只能答应,可谁也没想到,阿妄趁着她不注意时咬了她的手,他是聪明的孩子,那种时候还要靠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但他不知道他的生母是个为了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下手的畜生,阿妄没能跑得掉,他被她从三楼阳台推了下去……”
乔星挽怔住!
被自己的生母亲手推下楼!
可想而知,当时只有七岁的陆津妄该有多绝望……
“好在老天有眼,当时阿妄摔下去的那个地方是后花园,草地起了一点缓冲作用,阿妄身上多处骨折,送医抢救命是保住了,可经历了那件事后,阿妄落下了严重的心理应激症,三楼那间画室是她以前画的,我儿子是个痴情种,这些年虽然恨,却还是偷偷留着那些画,阿妄不能看那些话,有关她的一切,他都不能接触……”
陆老爷子最后声音哽咽了。
他闭着眼的泪湿了脸,颤抖的手抹去了泪痕,再次睁眼,他看向乔星挽。
“云先生,我孙子这一生挺苦的,他这个病是他亲妈给的,从小到大他看过不少心理医生,但都说不能治愈,后来国外一位杰林医生,他提出用药物抑制减少发病几率,但有副作用,长期服药的后果就是人的情绪变得平淡,甚至喜怒哀乐都变得比常人要迟钝,说白了就是像个机器一样,冷冰冰的。”
听着陆老爷子的话,乔星挽联想到了一种药。
“这个药名是不是叫‘clay’?中文翻译是‘泥人’的意思。”
陆老爷子双眼一亮,“对,是这个药,它不在国内售卖,即便是国外也要靠关系才能买得到。云先生也知道这个药?”
乔星挽脸色凝重,“这个药是m国某财团买通某研究所研制的半成品,因为副作用太大,被世界医疗卫生组织勒令禁止研发。”
“云先生,你确定你没记错?”
乔星挽不想让老人担心,可如果陆津妄真的长期服用这个药物,那问题就大了。
她倒不是担心陆津妄,只是陆老爷子只剩下陆津妄这一个依靠,所以陆津妄不能有事。
“老先生,陆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药的?”
陆老爷子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陆津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我孙子从十八岁就开始用这个药。”
“期间没停过药吗?”
“我想想……”陆老爷子垂眸思索,片刻后,他颓然的摇了摇头,“如果他能停药,那他和挽挽的孩子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乔星挽一怔,“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