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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主任李玉芬，也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身材也不错，风姿卓越，唯一让人却步的可能就是她那一头没有使用染发剂的斑白头发，这让她看起来至少五十岁。她和郝静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又一起来到人民医院工作，关系莫逆。
“小张，你主任说你想知道更多小孩子的情况，可你是男的，又没有助产经验，我也不能安排你进产房。我们产科没有男的助产士啊。门诊那边也排满，我只好把你安排去婴儿护理中心，给新生婴儿洗洗澡。”李玉芬给我安排工作。
“我去你们儿科住院部也没问题啊，我在急诊科那边经常给孩子看病。”
“下次吧，下次你要过来，提前给我打招呼，我给你安排住院部或者门诊。”李玉芬依旧坚持己见，这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有原则或者固执的人。
她话锋一转，问我：“小张，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郝静了？”
“得罪？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她让我把最苦最累的活派给你，让我好好锻炼你。你们急诊科本来就缺人，还把你发配到我这里，只能是你得罪她了。”
“那倒不是得罪，可能我最近起来得太快，根基不牢，主任觉得我有点拔苗助长吧。”我依旧否认，总不能说我是睡了领导，然后要领导要我负责，我拒绝负责，然后被领导穿小鞋吧。我也不能说郝静的肚子被人搞大了，需要人来接盘，她想通过职场打压我，逼我就范。
“呵呵，我想也是。你知道吗？在私下场合，郝静可是经常说你的优秀，那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就没有接这个话，敷衍几句，就去找护士长，去了婴儿中心。
给婴儿洗澡不是一个有技术难度的活计，我胜任得绰绰有余，可我不喜欢这个工作。哪怕这些小孩子长得也漂亮可爱，可我也不喜欢他们。
这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
我是一个私生子，从小就跟着姥姥一起生活，根本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从我记事开始，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怀孕，在快要生产的时候才会回来，生下孩子，满月之后就断奶，把孩子丢给姥姥，她说出去工作，可都是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又大了，又要生孩子了，如此循环往复，我也是这样出生的。
所以，拜母亲大人所赐，我有四个姐姐，四个妹妹。
我从来没见过父亲，不知对方死活，但时不时能让母亲怀孕，想必是活着的。姥姥倒是不止一次说我父亲已经死了，但每次妈妈怀了孩子回来，姥姥就会说那个混蛋男人怎么还不死，像个种猪一样，只会播种不会养吗？可每次妈妈都留下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姥姥的怨言就会少很多，拿着钱时，姥姥就会说我父亲也没那么混蛋。
姥姥死得很早，不到六十岁，我一度怀疑，就是因为要照顾这么多孩子，劳累过度，不能安享晚年，所以才死得早。
从小到大，我的身边都不缺孩子，吵吵闹闹的，我又怎么会喜欢小孩呢？
所以，一下班，我洗漱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浪，我需要酒精，我需要女人，我要放纵。结果郝静来了，她把我堵在家里。
“我知道你又要出去喝酒，所以我提前把酒带来了，你在家里喝，我陪你。”郝静不仅带来了酒，还带来了一些下酒的菜肴和零食。酒是价值不菲的好酒，菜也是大酒楼的菜，这让我抵御不了这种诱惑。
郝静再去切了一个果盘，就坐下陪我喝酒，她有身孕，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
“这算我们的分手散伙饭，吃完之后，你就把你的东西拿走，然后，我们各过各的。”我可没有吃人嘴短，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看着郝静的眼睛，让她明白，我是认真的。然后，我就从她眼里看到吃惊，愤怒和怨恨，更多的是怨恨。
“你可真是人渣，把我肚子搞大了就跟我分手，一点男人责任心都没有！”郝静马上吐槽我，脸上恰如其名，非常平静，如百年古井，不见波澜。她手上没闲着，给我剥龙虾，放到我碗里。
“大姐，你要弄明白，搞大你肚子的不是我，我每次都戴套的。”
“怎么不是你？你有一次没戴。而且是只跟你上过床，只跟你发生了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你的。”
“这能证明孩子就是我的呢？”
“如果证明孩子是你的，你会负责吗？”
“打住，打住，这个话题打住！你要是再扯要我负责，跟我结婚的事，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我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翻脸就翻脸，我就这个暴脾气！
郝静就不说话，默默地给我倒酒。
一来二往，我把一整瓶都喝了，觉得不是很过瘾，又开了另外一瓶，然后喝着喝着就醉了。不知何时，郝静过来跟我亲热，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竟没有拒绝。
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醒来一看，发现郝静还在床上，而且紧紧地抱着我。床上也有昨天晚上的狼藉，可见疯狂。
“还不放开我，要上班啦。”我想拿开郝静的手，可她抱我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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