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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露灵沉默片刻，才再次道出。
“使用了秘法，再加上大阵所带来的影响。”
有一点她没说，这种血祭阵法只要待在里边便会不受控制的受到影响，这是不可抵御的，她所挡住的只是血光与阴魂的攻击而已。
阵法本身的反噬还在，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怯除，除非是回到师门之中由强大前辈亲自出手才行。
毕竟这是几万人所祭成的血阵，因果沾染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恐怕短期内是无法回去了。
“原来如此。”陆言恍然大悟。
“你，能感受到我现在的实力吗？”忽地，鸢露灵停下脚步侧目看向于他。
陆言感受片刻，摇摇头，然后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她的皓腕。
鸢露灵手臂微微抽动，将目光撇开了一些，远离他。
仔细感受之下，陆言顿时就震惊了，如果说他体内的经脉是小溪的话，那鸢露灵体内的便是大江！
只不过，此时这江河竟然已经出现了干涸的症状，能够看见开裂的河床，可以在其中流淌的灵力简直少之又少。
“看见了吗。”
陆言松开她的手臂，微微颔首，当然，放手之前捏了捏指腹处的柔软，继续装作沉重道：“你体内灵力消耗一空了。”
鸢露灵默默盯着他，月光下明亮的瞳光流转，有些微的歪着脑袋，直到他都已经不好意思了才接下话茬。
“嗯，施展秘法之后所带来的后果，现在境界已经跌落到了勉强聚气境界。”
“多少？”陆言一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达到的境界。”她瞟了他一眼。
陆言脸上的惊讶迅速收敛，垮着一张老脸，然后瞬间就不想说话了。
郁闷无比。
这根本就不是她，她说话不会这么扎心的！
陆言对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很快就找了一处可以勉强栖身的山洞。
“啪啪啪——”
干柴在烈火中不断燃烧升腾，发出啪嗒声音，赤红的火光照耀在两人脸上，气氛有些沉默，都是没有说话。
良久后，鸢露灵方才打破沉默。
“你，突破了吗。”
陆言摸摸鼻子，有些得意的点点头。
没错，他在关键时刻突破到了凝脉八重。
这才是他能够突破二品炼器师的关键，否则的话也炼制不出那五枚已经达到了二品层次的破灵锥，更是无法破除大阵。
如果他当时没有突破完成的话，或许现在就是截然不同的局面了。
两人根本没有闲暇坐在这里聊天，而是成为了对方的掌下亡魂，已经成功完成突破的妖人则是得意破空离去。
眼看鸢露灵脸上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反应，陆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但一想到对方的实力之后就习以为常了。
对于这种绝世天骄来说，或许突破境界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吧。
别说是突破一个最低层次的小境界了，即便是突破大境界也很难引起他们的惊讶情绪。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说什么活跃气氛，他无聊的搅动着篝火中燃烧的火焰，口中似是随意的问道。
“你希望我走。”
“我没有说。”
“你问了。”
陆言：“······”
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而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实力。”
“恢复很缓慢，没有强者出手很麻烦。”清冷的话音从其口中流出，犹如山涧清泉潺潺，清亮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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