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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兮兮见她应下,不禁高看她一眼。
从白天的事情看,她性格清冷孤傲,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却能听进她的话,已经十分难得。
萧兮兮没再多说,退到一旁,安静思考后面该怎么做。
屋内安静下来,只听到她拿木条划动地面的声音。
良久,那姑娘也恢复冷静,见她一直划拉地面不说话,只能冷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萧兮兮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接下来睡觉,赶了三天路,还没好好睡过一晚好觉,脑子都不好使了。”
“睡觉?”清冷姑娘愣住,她们现在还身陷囹圄,她竟然还有心情睡觉,蹭的起身,生气道,“你是在耍我吗!”
萧兮兮见她反应这么大,一脸无奈:“这位姑娘,我们现在被关在这小黑屋能做什么?睡觉是让你保存体力,养精蓄锐。万一他们不给我们食物,你能撑多久才是重点,这不是瞪大眼睛苦熬就能解决的。”
清冷姑娘眉头紧皱,想反驳她,可又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得愤愤重新坐回墙角。
可这样的环境,空气充斥着馊味,地面又潮湿又冰凉,坐不能坐卧不能卧,还有蜘蛛网。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在她嫌弃的时候,萧兮兮已经随便铺了杂草躺下,看起来没有丝毫不适应,甚至还享受起来。
清冷姑娘见状,忍不住问道:“你是哪户官家的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这地方还能睡下。”
“谁说我是官家小姐?我本农女,这种地方从小睡到大,有什么不能睡的。”萧兮兮随口回道。
“农女?”清冷姑娘面露惊讶,“那为什么他们把你也抓来了?”
萧兮兮一脑门黑线,这人还好意思问,没好气说道:“托您的福,是受你所连累,这些人把我当成是和你同行的。”
自己平平无奇,竟然被当成官家小姐,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觉得倒霉。
清冷姑娘又是诧异,“那你白天怎么不与他们说清楚,不是官家的人应该会放你离开。”
“或许吧,但我要是走了只留下你一人,你即便最后能安然离开,名声也会毁了。我留下,两个人至少能互证清白,即便有人不信也能最大程度降低非议。”萧兮兮回道。
这只是她其中一部分理由,更重要的是她在城门时看了这姑娘的命运线,非常夸张,至今以来她看过最亮的命运线,也是最暗的命运线,而且想看未来的一瞬,出现比看萧家人的反应更强烈,头晕目眩,没办法再看。
所以她才没有着急想办法离开,而且在城门时她是有机会挣脱的,但是没有那么做,这种命运线的人不可多遇,要是能挣个恩情,值得她冒险,为自己上一层保险。
即便对方没能走到最好的那条命运线,那也无所谓,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而且这次把她之前对于自己看命运线能力的逻辑推翻了,之前她以为是和她远近关系来反应,可这姑娘她完全不认识,却能比看苏凛方命运线的反应还大。
这让她对命运线能力有了新的认识,不是依照与她关系远近反应,而是她看的人每个抉择点能影响多少人或者多少事的发展轨迹。
比如一个普通人他最多影响的就只能是他的家人,所有她在山阴县卖饼送箴言的那些人都不会有太大反应。因为他们能影响的人和范围太小,像一颗小石头落入大海,扑通一声溅起小浪花就消失在长河里。
但是给她反应稍微强烈的,像箫媚儿,她已经是知县家儿媳,有可能通过楼知县影响整个县城人的命数。
而苏凛方和眼前这姑娘就像巨石对大海的影响,能掀起巨浪。
这么一捋,全都符合这个逻辑。
清冷姑娘怔住,万万没想到这个她讨厌的人竟然是为了她这个陌生人留下的,而且已经想到那么远的事。
名声对于闺中姑娘而言有时候比性命更重要,她内心生出感激之情,语气和神态缓和许多,低声说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等真的平安出去再谢不迟!”萧兮兮随意摆摆手,并未在意。
现在这姑娘影响力太小,后面还有许多抉择点,等她真正能走到最优的未来再说吧。
清冷姑娘看她的反应,心中更生出好感,主动说道,“我叫祝双霜,你呢?”
“叫我苏萧氏就行。”
“你已经结婚了?你年纪看起来不大呀。”祝双霜一脸惊讶。
萧兮兮点点头:“我相公叫苏凛方,我是陪他一起来的绍州府,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听到她的肯定,祝双霜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觉得苏萧氏不好听,问能不能叫其他。
“那你叫我兮兮好了,我叫萧兮兮。”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兮兮,你叫我双霜就行。”祝双霜沉闷的心情好了些。
萧兮兮微微颔首,知道她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便让她坐在自己铺好的草席上,两人背靠背休息。
……
绍州府府衙,夜晚灯火通明,刑房典吏、知府、同知等人都聚集在县衙正堂。
苏凛方也在,此刻他面无血色的脸颊被暗黄的灯火照得像一张老旧的黄纸。
除了他和府衙的人,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白须老者坐在一旁,正一脸焦急和愤怒。
“已经是夜晚,距离老朽孙女被掳走已经过去几个时辰,她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知府大人到底商量出办法没有!”
“祝侯爷不要着急,知府大人已经拿定主意,天一明就会派出府衙全部人手进行搜寻。”一旁通判回道。
苏凛方没等祝侯爷说话,他便沉声道:“那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府衙为什么就不能放人入城,我今日看了,他们并非无理取闹的暴民。若不是府衙粗暴将人挡在城外,又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通判闻言,脸色阴沉看过去,见是个陌生男子,顿时面色不善:“你是什么人!竟敢私自闯入府衙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