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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诺·库霍恩疑惑地看着情报头子，他们俩在之前沟通很少。因为分别身在军方和情报机构，经常搅和在一起属实嫌命长。
他们也得避嫌。
“泰莫利亚的斯泰萨伯爵被一个猎魔人宰了，各位应该都清楚。我们投资在他身上的东西现在正被弗尔泰斯特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这事儿本来搞得我们很被动。但是坏事也不一定就变不成好事。”
瓦提尔露出了略微有点自得的笑容。
“我的一个线人，预计能在夏末时候成为克洛尔男爵的心腹幕僚。”
“克洛尔？”阿达尔·爱普·达西回忆着这个名字，“我记得他是斯泰萨手下的？”
“是的，除了弗尔泰斯特，克洛尔男爵继承了斯泰萨最大的一份遗产。手工业工坊、庄园、磨坊，还有公司股份，技术专利什么的一大堆。并且在我们的保护下，他的国王抓不到他的一点尾巴，因此也没有借口对他动手。”
瓦提尔摊了摊手。
“但是在夏末时节，我会给我的线人一份至关重要且无从抵赖的证据，证明克洛尔男爵跟我们牵连已久，并且已经做出了卖国之举。而那个线人则会向他的国王献上迟来的忠诚。”
“弗尔泰斯特会像条饿极了的疯狗一样，顺着这份证据将克洛尔咬碎，吞下去。这个残忍的过程也许会从夏末一直延续到冬季也说不定，毕竟那块肉着实不小。”
“但与此同时，嘴里叼着肉的疯狗，也就暂时咬不了人了。”
瓦提尔微笑着，仿佛眼前正有一条叼着肉又想咬人的疯狗一样。
没有威胁，只是场滑稽戏。
“做得好，各位。”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办公桌后的皇帝点了点头。“就按这个日程去通报元老院吧，那些老家伙们不会有半个‘不’字。散会。”
三个人从皇帝的办公室依次出去，接着宫廷总管契拉克带着德乌菈·特莱芬·布罗尼走了进去，之后又独自一人走出来。
那位被留在里面的美丽妇人是布罗尼伯爵的妻子，她身材饱满窈窕，一头金发楚楚动人。
同时也是恩希尔皇帝的第三任情妇。
出来的三人由此知道，这次的会议让皇帝的心情不错，并且想要放松一下。
“真可惜。”
三人朝着皇宫外走去，阿达尔·爱普·达西一边走，一边发出了开玩笑似的声音。
“陛下还在把自己宝贵的精力释放在情妇身上，而不愿意真正与一位配得上他的贵族女孩缔结婚姻，生下血统高贵的继承人。”
旁边的两人冷着脸，不想掺和进这个话题里。
他们俩可都不算是老派贵族，皇帝的婚姻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他们心知肚明，包括阿达尔·爱普·达西公爵在内的许多人都已经因此对皇帝有所不满了。
尼弗迦德皇帝与古老贵族女性的联姻是帝国神圣的传统。
在情妇身上满足欲望，这不算事儿。但是皇帝没有表露联姻的意愿，这就有问题了。
门诺·库霍恩和瓦提尔在这个话题之后立刻告辞，表明了自己不蹚浑水、一心工作的态度。
阿达尔·爱普·达西看着两个人匆忙的背影，露出了居高临下的笑容。
也许在他眼里，这些新贵对于皇帝联姻问题的避而不谈，多少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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