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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还是尽快带小白回山吧。小白已经没有家了,往后,奚华所住的青华峰,燕息殿,就是小白的家。
不知道小白那么贪玩的性子,能不能和阴毒又贪婪的玄龙玩到一起。如果玩不到一起,那两个就只能留一个,青华峰不会同时养两个惹事精。
所以,奚华决定亲手杀死玄龙,把玄龙的龙脊抽出来,给小白锻造法器。
这样一来,不管是燕郎亭也好,还是燕危楼也罢,即便奚华不在小白身边,小白也有了自保之力。
“呜……”牧白哼哼唧唧的,还在桌上趴着不动,“师尊,可不可以抱抱小白,师尊?”
“不行。”
奚华回过神来,拒绝得斩钉截铁。
不仅不抱他,也不帮他把衣服拉起来,只是挥手解开了绑在牧白脚踝上的束带。
由于被绑了整整一天的缘故,牧白的脚踝早就疼得没了知觉,猛然被解开束带,鲜血瞬间回冲,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感,立马涌了上来。
牧白嗷嗷直叫,一直喊疼,以期能得到老男人的一点点怜爱——他是不稀罕这点怜爱——但为了能回家高考,还是得留住师尊的怜爱。
哪知奚华现在铁石心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了,不仅不怜爱他,还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牧白半真半假地踉险,往师尊怀里扑,很快
就被推开了,他锲而不舍,又张开双臂往师尊怀里扑,再一次被推开了。
他有些难堪了,但还是不死心,第三次往师尊怀里扑,奚华的肢体非常僵硬,侧过脸去,把他推出去好远。
牧白愣在了当场。
“不抱。”奚华的声音更冷了,“就是素日太惯着你。”
牧白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心说,老男人,心真狠。想起自己的裤子还搭拉在脚踝,便要弯腰捡裤子。
奚华出声制止,冷笑道:“准你乱动了么?”
牧白又慢慢把手缩回来了,直起腰,揪着衣摆,怯怯地抬眸瞥着奚华,很小声地喊:“师尊……”
然而,奚华并不理他,一手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凳子,很轻松就抬了起来,放在了石桌之上,又在牧白疑惑的目光中,转身走出了凉亭。
“师尊……”牧白又拖着裤子,揪着衣摆,追在后面跟了几步。脚踝疼得要命,他也走不快,嘴里嘶嘶抽着冷气。
奚华回头,抬手指了他一下,就一下,牧白就怕得立在了原地。
"站在此地,不许乱动,更不许提起裤子。"
牧白直接懵了。不理解师尊为何突然这样。
事后还得光着腿罚站?!
修真界的师徒之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吗?
虽然上衣的衣摆挺长,站起来足够掩住身后的狼藉,可他无法自欺欺人说,不穿裤子也可以。牧白一瞬间臊得厉害,嘴唇狠狠一抿。
就看见奚华转身,大步流星往竹林里走了,牧白以为他要撇下自己了,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又喊了声:“师尊。”
奚华脚下一顿,回眸看了他一眼,眸色很深。
牧白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终究只是说了句:“师尊,雪天路滑,你慢一点走。”然后,就把头低下来了,两只手捏着衣角。
奚华的眸色更深了,也更用力地看了他几眼,突然有一种小白被他遗弃在这里的感觉。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遗弃小白,只是想去竹林里找点东西。
雪天路是挺滑的,小白既然脚踝疼,就不要再跟着他风里来,雪里过了。
奚华转身要走,可是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就看见小白一个人
站在凉亭里,垂头丧气的,也没什么精神。
寒风将他身上的衣袍,吹得都鼓了起来,他还设法用手去压,结果没压住,他就有点恼了,索性就不管了。
透过吹起来的衣袍,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雪白的细腿,上面还有残留着通红发紫的指痕。
奚华心口突然一滞,有一种很奇妙,也很诡异的东西,在心尖上生根发芽了。
但此刻的他,还不清楚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等来日他终于明白时,才知道爱与恨都是陈年烈酒,穿肠剧|毒,而他一直以来,都是在饮鸩止渴。
恨可以让他活,但爱却能令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