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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脚下的步子微顿，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慕然一眼，慕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季寒，眼中一片澄澈。
“还有别的么？”
季寒别过头去走到衣柜边，拉开衣柜门，从第一格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内裤递给慕然。
“我也不能只穿着这个就出门啊……”
慕然从被窝里慢慢的把自己挪出来，睡衣是偏宽松的样式，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睡觉时没穿袜子，脚悬在半空中调皮的晃荡，恶声恶气的威胁道：
“季寒，你再不帮我找出来我现在就要换衣服了噢。”
换，衣服？
一向精明冷静的季寒罕见的有一种脑袋转不过弯的错觉，手一颤将衬衫和裤子都挑了出来放在床尾，低声道：
“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后不等慕然再说话，转身就朝着房门口走去，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现在天气稍微有点凉，下楼时季寒看着慕然穿的那件衬衫稍微有些薄，在慕然出门前在门边换鞋时，季寒将原本放在臂弯处的外套递给了他。
并不算厚的外套，这个温度套在外面加凉倒是正好，不会着凉更不觉得太热闷人。
就像是和季寒这个人相处一样，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舒适。
去公司后【一路向前】的导演给季寒打了电话过来，季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备注，扭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慕然，慕然膝盖上放着最近他在季寒办公室内专用的笔记本电脑，怀中还抱着一袋刚拆封的薯片。
右手食指在键盘上摁了一下，左手熟练的从薯片袋子里掏出来一片完整的。
在此之前，季寒其实很厌恶别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吃东西，尤其像是薯片、糕点等不可避免会留下残屑的食物。
慕然此时啃薯片酥脆酥脆的声音却意外的不招季寒厌恶烦躁，盯着他孩子气的动作甚至莫名一阵轻松。
其实从一开始，季寒就没有奢求太多，他所想的也就仅仅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慕然幸福。
“陈先生在三楼，说有事情要和你说。”
季寒将手机摁了静音，抬头和慕然说了这句话，慕然一边嚼薯片一边费力的去思考，当想清楚‘陈先生’是谁后眉头微蹙，抱着自己刚拆开的薯片有些舍不得。
“嗯？我可以让秘书带你去。”
“我可以抱着我的薯片一起去嘛……”
刚拆开才啃了两口，慕然不太乐意撒手，抬起头看着季寒的模样乖乖巧巧像是个不大的小朋友在寻求家长的意见，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季寒。
“可以，陈先生很好相处，不会在乎这个。”
“哦，那我去一趟就回来。”
慕然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薯片渣，抱着大大的薯片走出了季寒的办公室门，门外秘书已经在等着他。
季寒盯着慕然离开的背影，垂眸掩住眼中的复杂，将刚刚的那个电话回拨了过去。
最近这段时间的慕然，乖到给季寒一种自己身在梦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