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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起唇角。
顾宸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扬起手。
“哗啦”一声、
玻璃杯忽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里面红酒流淌了满地。
蹲下身。
他拾起玻璃碎片在掌心把玩着，“是你找人做的？”
“我呸，贱东西，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
话没说完猛地一滞。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传来。
顾阳瞪大眼。
“动脉在这个地方？还是这里？”
捏着玻璃碎片在对方脖子上滑动着，顾宸桃花眸染了笑意，“我稍稍用下力，血就和喷泉一样喷出来，想想挺有意思的不是吗。”2
“你说什么！？”
“我还没杀过人，顾阳你要不要试试什么感觉？”
不可置信，顾阳身体猛地发抖，“疯子，顾宸你疯了吧！”
他居然想杀自己！？
嘴角笑容陡然消逝。
顾宸面无表情低下头，“疯？”
“顾阳，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我。”
眯起眸子，他伸手攥住对方衣领。
“你和你妈做的那些事，我只是懒得计较，毕竟废狗狂吠，我作为一个人和你们处处较劲显得太没水准，但是……”
“你真以为我没底线？”
呼吸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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