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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又在顾旳之的掌心挠了挠，才道：
“你不要怕，下一次我们一起睡觉觉，燃燃就不会变成小懒猫睡太久吓到你了。”
顾旳之带着哽咽嗯了一声，眼眶红得能滴血。
到底是没有哭。
他就哭过两回，一回是五年级被顾响关进柜子里一天没放出来，一次是顾响死的那天。
顾旳之都是为绝望而哭，而他相信夏燃一定会好起来。
必须好起来。
失明了这种事根本瞒不住。
在医生给夏燃做完检查之后，顾旳之捏了捏夏燃的手，“宝贝，再在这里待一天，我们就回c市。”
c市市一院的条件比这里好千万倍。
夏燃也捏捏顾旳之的手，他看着顾旳之，眼神焦点却不在顾旳之的身上。
他终于知道了顾旳之为什么难过了，他也好难过。
可夏燃知道如果他表现出来的话，顾旳之会更难过。
于是，夏燃眼睛弯成新月，脸颊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他笑得又乖又甜。
“好喔，都听哥哥的。”
哥哥在，再黑燃燃都不怕。
顾旳之轻轻地揉了揉夏燃的发顶，发茬让顾旳之的手心微痒。
夏燃后脑勺的伤太重了，所以夏燃后脑勺的头发剃光了，前面的头发也理得跟板寸差不多。
呆毛不见了。
顾旳之眼里的风暴越卷越烈，他仗着夏燃看不见，脸上仍是冷着，只声音温柔了。
“宝贝睡一下，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