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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门半开,随着琴师开门的动作,睡熟了的元宝往后一倒,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在琴师反应及时接住了他,元宝被吓得睁开了眼睛,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
元宝虽不重,到底还是成年男子,以这样的姿势窝在琴师的怀里让琴师有些吃不消,琴师便温和道:“小公子醒了的话,便从我身上起来吧。”
元宝这时才发现自己竟是窝在琴师的怀中,琴师手中的伞因为要接元宝掉在了地上,骤雨疏风之中,琴师的侧脸如画,元宝不知道起身了,呆呆地窝在琴师怀里动也不动。
琴师无法,只好用力将元宝扶了起来,可小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人却有些痴傻,被他扶着站起来以后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琴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元宝的眼前晃了晃,“小公子,回回神。”
谁知那小公子跟着了魔似的,没有被他弄得回神,反而眼珠子跟着琴师的手指转来转去,脸上还带着琴师不懂的傻笑。
琴师不禁想,这小公子难道真是傻子?
就在琴师几乎要确认的时候,元宝才从这种痴汉的状态中回了神,他看着琴师,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琴师的影子,他诚诚恳恳地说:“你的手真好看。”
琴师是宁王府中的乐工,不过不是家生奴才,宁王又待他热络,所以颇得盛京城里达官显贵尊重,他这双手就连妙音郡主都曾夸过,不过没有一个人夸琴师夸得像元宝这样舒服。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那些人夸琴师多半是宁有所图,想要巴结宁王,几乎没有人是真的为了夸赞他而夸赞他。
琴师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一些,“手与琴乃我生存之本,自然好看。”
元宝听不懂什么叫生存,却知什么是好看,他也跟着笑眯眯地点头。
古人有言,闻弦音知雅意。
琴师觉得元宝懂他的手可能更懂他的琴,去拿琴谱的事情被琴师抛诸于脑后,那双宛如深海一样的眸子凝视着元宝,琴师用最温柔地语调道:“小公子,可想听我调素琴?”
元宝腹中饥饿,只想有一只烧鹅来饱腹,可望着琴师温和的笑容元宝却说不出那句我好饿,而是懵懵懂懂地看着琴师,一点也不违心地说:“我喜欢听人弹琴。”
要是在夏燃在这里,必然会怒上一句,槐树精比牛聪明不了多少。
照理说,元宝并没有受过什么音乐熏陶,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造诣。
可等琴师领着他进了院门,在凉亭里坐下开始弹琴的时候,元宝觉得自己听懂了,而且有那么一瞬间,元宝竟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曾经的他在什么时候也听人弹过琴,不过那个时候他不是槐树精,而是一株没有心的竹子……
琴师弹毕,以手慰琴弦,让琴弦停止颤动,又略带期待地看着元宝,“小公子可曾听岀了什么?”
此时的元宝并不知道曾有人千金求琴师一曲,而他只用了几句话就独享了这场听觉盛宴。
元宝支颐,弯着眼睛对琴师道:“我听闻曲径通幽处,有人求知音。”
说完,元宝自己都愣了一下,说实话,这种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来。
琴师听完之后,不再管石桌上的焦尾琴,阔步走到了元宝的身边,问,“小公子,你可是盛京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可愿意留下与我为伴。”
元宝自然不能告诉琴师他是土生土长的盛京树,唯一的家人是一只猫妖,于是他不多言,只回了琴师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愿意。”
琴师十分愉悦,犹如伯牙遇子期,他遇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