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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挑眉，“什么叫尽力了？”
“沉公子他……已经，已经死、死亡了。”
“谁说他死了，老子养你们都是吃的，连一个人都救不活？给我救，谁救不活我毙了谁！他不能死，知道吗？”
那双阴沉的眼睛几近猩红，医生被他拿枪指着，他跟陆凛这么久，从未见过陆凛有过这么失去分寸情绪难以管控的时候，哪怕林然死在一边也没见他如此守着。
现在反而拿枪指着他们让救一个溺水的人。
“对、对不起，您就算把我毙了，沉少也……活不过来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那种十一岁失去亲人的无力与痛苦传遍全身，心脏犹如要裂开一般，那是种什么感觉？
比他养母去世的时候心还要痛。
那种传遍全身的窒息感包裹着他，身体的经脉里都很疼。
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让他几近崩溃。
倏地，他睁开了眼睛。
深沉的黑眸掠过一层悲伤的情绪，在抬眸确定躺在病床上的人还在挂着点滴的时候。
陆凛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是个梦。
他还在。
眼前人插着氧气管，冬天的天接近黎明都是黑沉沉的一片，室内只有一盏小灯，映着两人的轮廓。
他摩拏着沉柏放在他掌心里的手指，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摩鲨着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他抬起他的手，放在唇上轻轻碰了碰，还好，他手背的温度还是热的。
床上的人阖着眼睛，一张俊俏矜贵的脸上平静无澜，浅浅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之外，陆凛抬手，帮他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