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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看厌了眼前这个景象,才选择的突然离去呢?
李般若站在帝九公馆顶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西城,心好似被什么硬生生捶着疼痛,乃至让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有几分无力。
魏青荷已经离开,去准备马温柔的后事,这给人一种很莫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所以这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李般若跟老五两人。
“老五,在京城,我又遇到了阿滨。”李般若说着。
站在李般若身后表情有几分欲言又止的老五听到这一句不由愣了愣,还未等他继续发问,李般若便微微摇着头说道:“那个家伙,已经强到连我都需要仰望,如今的我们站在他的身边,可能连配角都算不上了。”
老五听完,却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仍旧会叫你一声般爷,否则那个家伙就不会那个家伙了。”
李般若听着,微微笑了笑,双手插兜,嘴上叼着一根烟,表情是异常的沧桑。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什么,掺和进来当这么一个出头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帝九公馆在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我虽然没有当第一个站出来之人的理由,但如果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的话,我不知道该下去如何面对九爷。”李般若说着,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软肋,也承认如此,尽管可能会因为这软肋丢掉性命,但如果仅仅因为如此而逃避的话,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自己。
老五心慢慢软了下来,也没有了疑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般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跟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受累了。”李般若苦笑道。
“某些我想要见到的风景,我见到了。”老五说着,突然有那么几分煽情。
“少tm的恶心我。”李般若毫不留情的说着,伸出手弹了弹烟灰,或许仅仅只剩下了他跟老五,所以酝酿了一会,突然张开嘴说道。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马温柔了。”
老五因为李般若这一句有几分傻眼。
这个嘴上说着讨厌煽情的男人,却说出了一句最煽情的话,他明白,在这个乱世之中,自己作为一个如同优伶一般的混子,那所谓的爱情究竟是多么奢望的事情,但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说出这么一句,也不算多么的过分。
尽管老五对于李般若这一句话很是震惊,但是却在听完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慢慢的垂下了头跟李般若一同点燃一根烟。
喜欢一个人很困难,极其的困难,说出口则更难,但如果是因为这一段感情不会有一个所以然才说出口的话,那会不会只是一种悲哀。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跟一个死人会修成正果。
“是不是忒傻了点,我喜欢的就是她的肮脏,喜欢的就是她那个厌恶这个江湖的眼神,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所以我觉得自己也可能无可救药了。”李般若说着,弹掉长长的烟灰,继续双手插兜。
某些话,虽然烂在肚子里是一件好事,但是说出口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老五却微微摇了摇头,他太过了解李般若了,一个到死都不愿说出感情的人,一个喜欢把话烂在肚子里的人,一个宁愿死于角落,也不愿站在台上的人。
就好似秋月婚礼那一天这个嘴上说着不爱的家伙的大醉,而现在,至少李般若会说出口什么叫了,虽然这一份遥不可及到不能再遥不可及。
“明天随我去一趟南城,活着回来就回来了,要是活着不回来了,我就下去跟那个女人说清楚。”李般若踩灭烟头说着,转过身离开。
又会是一场让人望不到尽头的厮杀,好在他并不算太过畏惧。
此刻西城的各个角落。
西城夜总会,一个留着板寸眉清目秀身穿西装的年轻人走进办公室。
某种意义上,这个年轻人,特别像是两年前的灌子,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的灌子看着眼前的王淘,这个好似两年前自己的混子,而自己是否经过两年的打磨而像是鲛爷了呢?他不知道,只知道站在这个高度越久,就会越发的空虚。
“刘贤象来了。”王淘很是平静的说道,看起来已经很是沉稳,一点不像是两年前那只会打杀的小混子,但是眼神之中却有着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灌子听完,沉默了一会才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王淘点了点头,退出房间,然后过了一会房门才再次打开,走进房间的是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头上的发蜡给人一种都可以反光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刘贤象整个人给人感觉已经不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至少那些浮躁已经渐渐褪去,行为举止看起来已经足够的沉稳。
脸上挂着一丝并不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笑容,身后跟着头发只剩下几根在风中凌乱的老夏,似是一个丑角,或许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衬托刘贤象现在的优秀。
而刘贤象走进办公室后,直接弯下腰伸出手,露出格外恭敬的姿态,这一点不像是曾经对于灌子这一类不屑一顾的刘贤象。
而灌子也起身握住了刘贤象的手,很是客气的说道:“刘大少,有失远迎。”
刘贤象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灌老板能够百忙之中见我,已经很卖我面子了。”
灌子对于眼前这个极其圆滑的刘贤象一脸的警戒,松开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开门见山了,不知道刘大少来见我有何事?”
刘贤象在王淘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悠然的点燃一根烟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所代表的是刘家。”
说着,他整理了整理西装的领带,那黑色的领带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到意味深长。
灌子听完,眉头微微的皱起,再次坐下意识让刘贤象继续说下去。
刘贤象则是深深吸了一口烟,在他的脸上似乎可以看到一种完美的自信,好似一块尖锐的石头,无法阻挡,他继续说道:“我想已经不用重复这些天在西城发生了什么,帝九公馆乱了,而暗网又盯上了我们,南城海浪商会那边我们也陷入了泥潭,似乎没有更糟的情况了,如果说还有更糟的情况,那便是马温柔死了,但现在是马温柔已经已经死了,所以不知道灌老板现在有什么想法?”
不得不说刘贤象这一席话信息量很大,而灌子大体是有些猜出了刘贤象的目的,但他还是做出一无所知的说道:“我不太懂刘大少您的意思。”
“让我说的再明确一点,现在白家跟周家已经暗中结成了同盟,背地里也开始在拉拢各个领事,所以不知道灌老板,有没有意向跟刘家合作。”刘贤象说着,这一句话已经很是敏感,乃至站在房门口的王淘在听到这一番话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灌子的反应则极其的镇定,只是默默说道:“刘家身为公馆的金领,刘大少您又是黑领,你可清楚这一席话到底代表着什么?”
刘贤象则是冷笑道:“随着马温柔的死,现在公馆所谓的公约已经没有意义了,谁都不服谁,想要选出一个会长,谈何容易,需要三个黑领统一选举出会长,也就是说我这里绝对不松口,就绝对不会出现会长,相反周家那边也有着相同的权力。”
灌子听着,表情越发沉重,他很清楚刘贤象这一番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只要公馆选不出一个会长,也就代表着这一场快要发生的内乱永远不会结束。
刘贤象则继续说道:“现在所有人都在压着,只要白周两家那边按奈不住了,我们可能都要倒霉,现在需要报团取暖了。”
“我想你们忽略了某个人了吧,现在在西城势力最大的不是周家,也不是你们刘家,而是背后有着流浪者的李般若,况且现在还有着另外一股势力,那便是京城曹家牵扯其中,想要称王,有点不现实。”灌子说着,虽然他很不想要提起那个名字,但不得不说现在李般若在西城有着空前的份量。
而刘贤象似乎早预料到灌子会这么说,所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灌老板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不是占山为王,是如果这发生了事变,我们至少能够成为一条绳子的蚂蚱,虽然李般若现在是黑领,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快速上位的混子,论根基,乃至都比不过现在的白家,而曹家更不用说,虽然在京城根深蒂固,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一说,灌老板你可能并不陌生吧?”
灌子听着,的确现在比起静观其变,报团取暖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对刘家,可一点不会信任,他也讨厌成为刘家的一颗棋子,但是至于其他的领事能不能抵住这诱惑,他可就不能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