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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灿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是嘛……我怎么觉得这套乐伎俑残了?鼓伎俑该不会被陈老板藏起来了吧?陈老板要收藏怎么也该收藏一套完整的吧?”
陈玉阶一愣。
虽然一直听说卢灿的传奇事迹,并被业内誉为“香江文博第一人”,事实上他没和卢灿打过交道,一直潜意识认为这是媒体看在卢家财富的份上的“吹嘘”。
这会儿,卢灿直接指出这套乐伎俑的不足,让他开了眼。
他在斗门市场买下这套乐伎俑时,其实上当了。买回来之后,他师兄仇焱之当时还没过世,有一次来做客,偶然看到这套唐代乐伎俑,指出“缺鼓伎俑”,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买贵”了。
卢灿只是见一面,就指出这套陶俑缺件,着实让他很是吃惊。
得,行家面前,也别扯了,他苦笑摇头,摆摆手,“卢老板好眼力,好见识,这套陶俑,反正也要处理,交给识货之人,最合适。四千港纸,您……带走吧。”
要价很合适,卢灿示意伙计,将陶俑包装起来。
“卢先生,我看看,可以吗?”伍佳恩从人群中走出来,伸手欲试。
卢灿伸手压住她的手掌,“杰恩,你……的长辈没告诉你,冥器这种东西,女性少碰吗?”
伍佳恩一怔,她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回头看了看陈玉阶。
陈玉阶微笑点头,“是有这种说法,不够……现在的人,已经不怎么讲究这些。”
冥器为墓葬品,阴性重,女子不宜接触,这条老规矩,现在确实没多少人记得。
伍佳恩一听这话,立即缩回手臂,对卢灿笑笑,“谢谢!”
她没再提上手乐伎俑,却站在卢灿身边没离开,在等伙计包装陶俑时,她忽然扭头问道,“卢先生,你们家……是不是和我父亲有联系?或者说,我父亲……给你们家打过电话?”
这话从何说起?卢灿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我知道加拿大伍家,是因为在二三十年代,我们卢家二房的后人,也远走海外,最后的消息也是北美或加拿大。前几年,我爷爷特意安排人专门去寻找,这不,意外的得知你们伍家的消息。”
“所以,当听说你来自多伦多,还姓伍,行为做派不让须眉,我自然能猜到伍小姐你来自哪儿。”
哦,这么回事呀,卢灿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她也就没怀疑,点点头。
很快,她又从卢灿的解释中寻摸出一个不错的机会——交好卢家的机会。
伍家在北美很有实力这没错,但在亚洲,他们几乎是空白,因此,交好卢家对于伍家而言,肯定有益。因此,她立即追问到,“那你们卢家的宗族后人,找到了吗?我们伍家在加拿大华人圈中,还是有些消息渠道的,你……需要我家帮忙吗?”
爷爷卢嘉锡对于寻找卢文灿一房的后人,还是挺热心的,卢灿听她这么一说,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太感谢了!”
孰料,这丫头说到做到,抬手看看手表,紧接着从手包中掏出移动电话,拨了出去。
看得卢灿都有些傻眼——要这么卖力吗?
香江这会儿下午茶时间,加拿大清晨,通话时间确实挺合适。
电话待接听中,屋内人有些多,有些吵,伍佳恩扯着卢灿的衣袖,示意去店外。
卢灿也琢磨着怎么跟伍家的人,介绍卢家二房的信息,脚步也就自动跟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出门。
旁边的许胖子看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转眼间,这对男女,就这么熟了?
电话响了十几秒钟后才被人接起,伍佳恩叽叽喳喳向对方介绍情况。
卢灿能听出来,接电话的是伍佳恩的父母,对话中,有关怀有寒暄,令人惊奇的是伍佳恩竟然带有几许撒娇……这让卢灿有些羡慕。
很快,电话转到卢灿手中,电话那一头是伍佳恩的父亲伍廷元。
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卢灿吃了一惊——他还真有消息!
“卢先生,刚才杰恩大概说了你的事情,听她说完后,我还真想起一点,大概在十五或者十六年前,我在一次商会上,好像见过一位卢姓男子。我记得当时有人介绍说,他是十三行广利行的后裔……只是时间太久,我得花时间去找找……”
爷爷寻找好几年的事,这就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