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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分两桌,老爷子们一桌,辛婶、田乐群带着女人孩子们一桌。这样安排,并非卢家有什么女人孩子不上桌的习惯,单纯是人数太多,一张圆桌坐不下。
卢灿、窦存世、郑光荣以及王大柱四人,都在老爷子们这一桌上。
沙田大院经常举办这类晚宴,边婶等厨佣对这些老爷子的喜好,熟悉得很。
大家吃得很尽兴,很是热闹,尤其是老爷子们的那一桌,更是吵吵闹闹,有行酒令劝酒的,有划拳输了赖酒的,也有白话骂人的,还有装醉不喝的。
这帮老爷子,在外人五人六,一副前辈高人模样,可在卢灿家各个原形毕露……
卢灿年纪最小,负责掌酒,笑眯眯看着眼前一幕。
他很清楚这些老爷子的身体和酒量,知道谁能多喝一些譬如饶老和王鼎新,又该给谁斟酒时抖一抖,满杯变半杯,譬如张老。张老素来喜欢杯中之物,酒量一直很不错,但现在身体差了,自然不能多喝。
卢灿又给张老斟了半杯郎酒陈酿,同时伸手压了压张老的胳膊,笑道,“您老悠着点。”
“没事,想当年,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我一人能干下去两瓶!这点小酒,也就润润嗓子!”男人至死是少年,还真没说错,尤其是在酒桌上,张老哪肯认输?又念叨起他年轻时的辉煌战绩。
老爷子虽然算不上嗜酒,可贪杯还是有的,只是年事已高,身体不太好,潘奶限制他每餐只能喝二两,今儿已经超量。
谭乐坐在张老的左手边,听到卢灿的话后,也笑着劝道,“老张,你还是少喝点吧,等你身体完全恢复,我们再聚就是啰。”
另外几人也娓声劝说。这才是卢灿开口的目的——他不是说给张老听的,而是提醒其他几位老爷子,老张不能再喝了,几位老爷子显然也明白卢灿的意思。
都不和自己喝,张老只得讪讪笑道,“那……就这半杯,我干了,大家随意。”
张老喝完,坐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
卢灿笑嘻嘻放下酒瓶,盛了一小碗清淡的芦笋吊云鸽汤,放在张老面前,“您老尝尝这个。云鸽补气,芦笋提鲜,边婶她们后厨,煲了好几个小时,味道不错。”
老爷子瞅了他一眼,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尝了尝,点点头,“不错。”
又抬头问道,“老福怎么没来?”
“福伯有点事。”卢灿笑笑,含糊了一句,没在这餐桌上提及墨家钜子令的事。
等卢灿这桌散席,另一桌早已经吃完,辛婶等几位女将,正在客厅逗小石头、尾行久子两个孩子玩耍。饶宜萝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翻看一本线装书。
刚才卢灿也喝了几杯,有几许酒意,再加上和饶宜萝很熟,便也没太在意,坐在饶宜萝旁边,伸手顶顶她所看的书籍,是民国二十六年,青鹤出版社发行的《冰鉴七篇》。
“怎么看起这个?”卢灿右手撑着下巴,靠在沙发另一侧扶手,微笑看向饶宜萝。
《冰鉴》一书,是专门介绍识人、相人方面的江湖术士之书,不算正经典籍。
《青鹤》是三十年代沪海颇为知名的杂志,创始人陈灨一,江西人,崇尚西晋黄老之道,以“闲云野鹤”自居,著有《睇向斋闻见录》一书,专门讲述晚清民国的官场典故。
他所成立的青鹤杂志社,更类似于一个精神上的“诗酒唱和”之社,最喜欢奇门八卦、江湖旧事。故此,这家杂志社刊印《冰鉴》这类书籍,也就不奇怪。
饶宜萝欠欠身,斜坐在沙发扶手上,把书本合上,大眼睛眨巴两下,“师兄,这可是曾文正的遗作,你怎么能说它不是正经书?”
“曾文正遗作?”卢灿嗤笑一声。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饶宜萝青眉一挑,将书籍竖起来,指着贴签的边栏,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道,“曾国藩相人书!可不就是曾文正写的么?”
“曾国藩相人书,就一定是曾国藩写的?”卢灿笑眯眯反问。
额,饶宜萝一愣,她可是经常听人说起,曾文正两大奇书,一曰《曾文正家书》一曰《冰鉴》,前者集家风之大成,后者更是识人相人的秘诀之所在。
怎么听师兄的意思,《冰鉴》不是曾文正所作?
丫头被卢灿的反问噎住,愣了半晌才问道,“你的意思……不是曾文正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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