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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能想到,早就该想到了。”闫民似乎也顾忌着啥,不想多说这件事,“先好好干,成为城隍,否则,你回去就是找死。”
这倒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问他怎么才能成为城隍,这次闫民给了我准确答案,“找到城隍爷的法身。”
“现在城隍庙里供奉的法身是后来摆上去的,当初城隍爷失踪,法身亦不翼而飞。”
“至于如何才能找到法身……”
闫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那店铺不错。”
我一头雾水的回到白事店,闫民的意思是找到城隍法身的线索在白事店里?还是我在店里等着,能等来新的线索?
“师父,明天有家人要选吉穴下葬老人,您去走一趟?”唐风拎着沾满土的包,一瘸一拐的进门。
我回过神来,连忙让他坐下,“你让人打了?”
“没,就是躲的时候掉梯田下了。”唐风苦着脸,说他今天跟着季欢和杜悦去主持丧事,逝者要下葬时,在外头好多年没回来的丈夫回来了。
但不是要祭拜逝者,而是要跟亲儿子争逝者留下来的财产。
儿子当然不愿意把钱给十多年都不回家,没照顾过他的爹,于是俩人打起来了。
唐风当时正站在梯田边上,躲的时候没注意,摔梯田下头了。
他抹了把脸,“师父,你快看我这张沧桑的脸,我才三十多,今儿一四十的汉子管我喊哥。”
“我要休息,我要放假!”
“好,好,休息,休息。”我急忙安抚他。
唐风更加幽怨,“我是你徒弟,可是你给人看香宁愿带着胡老三都不带我。”
呃……他说的是田家的事吧?
我倍感心虚。
说实在的,唐风一不在我眼前晃悠,我就总是忘记我有这么大一个徒弟。
唐风揪住我的袖子,身子一扭,声音一捏,给我来了个猛男撒娇:“师父,我不再是你最爱的好徒弟了吗?”
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是!明天你休息,我去给人定吉穴,下次再有人找我看香,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我郑重地保证。
“真的?”
“真的!”
得到我的保证,唐风一秒恢复正常,感叹着:“季欢说的没错,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季欢到底在教唐风些啥?
我摇摇头,回到房间,站在床前想了想,盘腿坐在床前,双手掐诀,请仙临身。
请的是许则然!
可掐诀三次,甚至调动地气,我没得到许则然的回应。
他真的铁了心要离开我。
我低头,抹掉眼角的泪,侧身躺床上。
可就在我要睡着时,身侧突然一凉,随即微凉的手拂过我的脸颊。
“许则然……”
我轻轻的喊,生怕声音大了,把他惊走。
那只手顿住,随即,许则然轻叹道:“我在。”
我要说话,许则然食指点在我唇瓣上,“听我说,不要调查南云市,更不要回去,好好留在省城。”
我想问他为什么,可扭头一看,身侧空荡荡,哪里还有许则然的影子?
如果不是被子上还残留些许则然的气息,我都要怀疑刚才是我的幻想。
他不让我查南云市?
南云那么重要,他不让我查,难不成他亲自去查了?
会不会表面跟我决裂,是他调查的一环?
我乱糟糟的头脑逐渐清醒,隐约明白了啥,却又不够明白。
翌日,我早早的起床,背上黑包,跟着季欢出门。
车上,季欢就叮嘱我:“今天要小心些,今天这家人比昨天那家还要难缠。”
“怎么?他们对吉穴的要求高?”我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