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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一粒水晶球，呈上去：「这是我们十步王殿下的手信。」
说是手信，也不是手写的，只是「亲自」的意思。
唐德润将水晶球拿了递给许墨辰，许墨辰神识扫进去，提取了信息。
这……有点意思啊。
许墨辰将水晶球放在桌子上：「可否给朕的爱妃们看一看？」
「当然可以，」璃月同意，其实他们是做过调查的，许墨辰的后宫团，来头实力不小，前面几次的事件，都有她们中的人参与。
许墨辰将水晶球递过去，芊零接过来，依次轮下去。
修仙者提取信息的速度很快，大家对事情都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王殿下，有一个梦？」许墨辰斟酌着问，「这个梦的尽头，是天魔域的毁灭。」
「是的，」璃月点头，「这样的事情，重复了大约两百多年，王殿下一直处于梦境的困惑。
王殿下曾经对我们说，每次经历梦境，他总会小心规避掉危机，但不管怎么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许墨辰想起来，其实蓝星时代，他看过的电影里面，倒是有很多类似的。
大概就是无限轮回之流。
「这里面的信息，」许墨辰指着水晶球，「却并不是很具体，那又是什么原因？」
璃月老实回答：「王殿下不断经历类似的梦，但醒过来之后，只能保持一小段的记忆，而且每次记忆的都不一样。
我们不清楚哪一个梦境的记忆才是正确的，所以这里给许天子提供的，只是一部分的资料。」
许墨辰点头：「也就是说，其实每次的梦细节不一样，你们王殿下只能记住其中的一部分。」
「对，」璃月解释，「比如一次的梦境，是因为某个原因导致梦见天魔域毁灭。
下次梦境的时候，王殿下就会刻意规避掉那个原因。
但就算如此，新的原因也会出现。
最终的结局无法改变。」
许墨辰明白了，有点像死神来了，结果是无法逃避的。
「只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毕竟是梦境，会不会是……」
你们的王殿下精神错乱了。
「许天子有所不知，」璃月知道自己说的匪夷所
思，哪怕是在修仙者的世界，「我们王殿下，就是精神力异于常人，拥有一定的预知能力，所以才成了新的天魔域的界域之主。
如果是一两次梦境，倒也不能说明什么，但两百多年来重复了无数次，王殿下认为，必有蹊跷。
更何况，不管真假如何，关系到天魔域的未来，王殿下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首先十步王具有预知能力。
预知的话，基本上就是靠做梦，梦见什么可能就会发生什么。
然后借用梦境规避掉危险。
所以他们认为，梦境的未来是真实的，那大概率就是存在的。
许墨辰看了眼正在思考的爱妃们，又问：「既然梦了那么多次，整理起来，不是有一个很绝对的规避办法吗？」
璃月苦笑：「许天子有所不知，说是那么容易，但梦见的毕竟是接近三千年后的未来。
三千年内，发生的事情可是太多了，根本防不胜防。」
「类似于蝴蝶效应，」沈芷凝首先开口，「解决一个原因，虽然看似规避掉风险，但会引起其他的变化。」
芊零也赞同：「概率上看，不要说三千年了，就是三天，范围限制在许墨辰的皇宫内，要彻底规避掉未来肯定发生的某件事情，也几乎不可能。
理论上，我们可以解决原因引起的直接结果。
但那也是理论。
要知道，世界线的时间轴，在没有收缩前，那是发散的。」
这一点许墨辰认可，一枚硬币在没有落在地面前，它是有几种结果的。
只有尘埃落定，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量子力学的微观不确定性，也是如此。
包括双缝干涉试验。
璃月虽然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但听着似乎很高大尚。
她心里狂喜，也许这次来大乾来对了。
这个许墨辰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