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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臣和巴天石立即向木婉清行了一礼,前者说道:“郡主,想不到你也在此处,王爷和王妃为了寻你,可是派出了不少人马。”
木婉清闻言,面露愧色道:“我当时走的匆忙,倒是忘了知会一声,此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等回大理,你跟我爹娘说一声,我以后有空会回去看他们的。”
说罢,就坐了回去,亲热的挽着慕容复手臂。
朱丹臣和巴天石脸上的表情一顿,心想你不跟我们回去了?
随即见木婉清跟慕容复这亲密的样子,二人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但此事不宜在外人面前讨论,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打算稍候再问这位郡主。
至于对李师师无比热忱的段誉,也发现了木婉清和慕容复非比寻常的关系,忍不住问道:“婉妹,不知这位公子是?”
段誉见慕容复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穿淡黄轻衫,面目俊美,便是连他也比了下去,心里泛起一阵酸意。
木婉清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似是炫耀般的说道:“这位便是江湖上人称‘南慕容’的慕容公子了!”
巴天石和朱丹臣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自知失礼,当即拱手拜过。
而段誉一听对方的来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南慕容……等等,可是姑苏太湖的慕容公子?”
段誉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惊呼道。
“正是在下,不知段世子有何指教?”
慕容复看着段誉,眼中闪过一道戏谑之色。
段誉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慕容公子,敢问那曼陀山庄的王姑娘与公子是何关系?”
他见木婉清和慕容复这般亲密,宛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一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王语嫣的身影来,为对方感到不值。
本以为木婉清在身边,慕容复会稍稍收敛一些,谁料他却大方的说道:“你说语嫣吗?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么?你们……你们已经成婚了?”
段誉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身形一个趔趄,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算来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慕容复淡淡一笑,继续刺激道。
段誉心痛之余,又不禁把目光看向木婉清,但见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脸上,竟分毫没有吃醋的意思,心中顿觉无比酸楚,只道对方太不争气,胸口剧烈起伏,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正巧此时,李师师已将桌上的一枚荔枝剥好,玉指纤纤的送入慕容复口中,直看的段誉几欲吐血,大受打击。
他这才想起,当日李师师是和阿紫一同出现的,而如今对方又和慕容复在一起,二人岂能没有暧昧的关系?
想到自己敬如九天玄女一般,丝毫不敢亵渎的二女,如今一个已嫁为人妇,另一个又与人这般温柔蜜爱,他只觉心痛如绞。
然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二女喜欢的居然是同一个人,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怨愤气恼。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也毫不争风吃醋的与对方在一起时,一股荒诞且不真实的感觉,差点击溃了他的精神,让段誉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段誉越想越气,看着温柔陪伴在慕容复身边的二女,一股无名之气涌将上来,他张大了嘴巴,结果一个字还未吐出,就被气晕了过去。
对于段誉这转瞬之间,脑海中闪过的数个念头,旁人自是不知,直到他眼前一黑,仰身倒去时,才吓了巴天石和朱丹臣一跳,急忙将其扶住。
来者是客,薛慕华见段誉忽然晕倒,也是赶忙上前替他把脉查看。
“薛神医,我家世子何以会晕倒?”
朱丹臣担心的问道。
薛慕华沉吟片刻道:“段世子这是肝火太旺,以致气血冲激,导致昏厥,实则并非大碍,只要稍作休息,就能醒过来了!”
医书记载,人之喜、怒、悲、思、恐、惊、忧七情,分别与人体的脏腑有着密切的关系,喜则伤心,怒则伤肝,惊恐则伤肾,悲恐伤肺,忧思则伤脾,而段誉这症状,虽像是急火攻心,但薛慕华却看得出来,他是动了肝火。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好端端的,段誉怎么就突然自己把自己给气倒了呢?
慕容复的医术犹在薛慕华之上,仅是打量了段誉一眼,加上自己对他的了解,便猜到了郁结所在,只是令自己没想到的是,这段誉居然把自己给气晕了过去,也真是没谁了。
这搞得像是他抢了对方的心上人一般,然而无论是王语嫣还是李师师,都是他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几人情意相投,他一个外人,何以来横插一脚,还将自己给气晕了?
真以为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吗?
只要我下手快,不等你天降,孩子都满地跑了,看你还降个毛线。
见段誉这般模样,不禁让慕容复想到前世网友对段誉的评价:“大家都是舔狗,凭什么你能成功?”
虽说归根结底,都是前身不珍惜王语嫣的缘故,才让段誉顺利撬了墙角,但当他将自己代入到慕容复这个身份后,不得不说,段誉的行为还是十分恶心人的。
毕竟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朱丹臣两人将段誉扶到一旁休息,不多时,这位段世子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般。
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段誉此刻便像是印证了这句话一样,眼中都蒙上了一层灰暗。
苏星河见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人,便急着摆下了珍珑棋局,谁料一抬头的功夫,段誉就晕倒了,等对方再次醒来时,见段誉这番状态,他的心思也落空了。
朱丹臣未忘了此次来擂鼓山是受苏星河之邀,见段誉的情况实在不宜下棋,便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向苏星河请教了。
苏星河也是来者不拒,挥手间,棋盘山便已布置好了两百余黑白子。
所谓珍珑棋局,便是围棋中摆出阵势与人破解,并非的从无到有的对弈而出,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像是寻常珍珑棋局,少则十余子,多则也不过四五十子,像是眼下这两百余子,几乎已成完局的“珍珑”,实为罕见。
朱丹臣仅是坐下观子,便已是心中凛然,额头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