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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哪里来回哪里去罢!恕不能放你们过去。”
槐魂殿再如何折腾,在真君眼前一定不是好角色,而从槐魂殿手里逃出来,这不知名的角色极有利用价值。
即使这角色不是好东西,为了不得罪槐魂殿而退出东岸,从李家的名声和整个大局上看,都有极为恶劣的影响。
‘逼上门了,绝不能不插手。’
可他这一句话说罢,柏道人好像也有所预料,双目沉沉。
在柏道人眼里,李家眼下是内部空虚,一众得力手下都去了北边,只要挡住眼前三五人,极速进了荒野,李家是挡不住的。
而荒野只是李家附庸的大小家族,并非李氏的望月湖,李绛迁有必要因为一点凡人与他这个未来紫府交恶么?如沐券门一般才是正常的!
这黑衣老头遂佯装客气,逼迫道:
“家主还是考虑考虑吧!恐怕还请贵族赐教,与我殿切磋一二。”
随着他一声令下,顿时有一位身材壮硕、两眼圆瞪的壮汉上前来,气势汹汹,却一身血污之气,看着不大能唬人。
他胸有成竹,眼前的金眸男子却哈哈一笑,答道:
“殿主既然这样说了,便请稍待!”
他上前一步,在储物袋里找了一番,找出一枚金锤来,亮给两人看。
“这…”
柏道人大眼瞪小眼,不曾想李绛迁骤然暴起,金锤倒转,往身前挥动,滔滔的杏黄色离火紧随其后,如闪电般往这人面上砸去,李绛迁口中笑道:
“什么货色!”
“轰隆!”
这壮汉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一锤砸在了下巴上,肉眼可见的飞血迅速被离火焚烧成黑烟,磅礴的杏黄色火焰刹那间流淌而下,在暴雨中瞬间明亮。
“嗷…”
刺痛的咆哮声顿时响彻夜空,这壮汉浑身离火流淌,被一锤砸的高高飞起,在半空才停住身形,手忙脚乱地灭起火来。刺痛的咆哮声顿时响彻夜空,这壮汉浑身离火流淌,被一锤砸的高高飞起,在半空才停住身形,手忙脚乱地灭起火来。
“李绛迁!你疯了!”
柏道人断然想不到李绛迁上一刻还笑盈盈,下一刻已经挥锤过来,连个变脸的时间都没有!
更何况堂堂仙族族长,血脉尊贵,修为不过筑基初期,即使打起来也应该早早退下,令手下相护,竟敢率先发难!
他怒从心起,手才抬起来,又一锤已经砸来,杏黄色的离火垂落,烧得他一身阴气沸腾,法剑却还挂在腰间,尚未拔出。
可紧随其后的是飘摇如羽毛的真火,李明宫看得最紧,反应比陈鸯还快,底下的众修则沸腾起来,沐券门的几位看呆了:
‘这…这就打起来了?李周巍不在,望月湖敌对都仙道已经足够吃力,还要加上槐魂殿不成?’
可一切不容他们多想,李绛迁挥出第二锤的同时,已经化为火焰退去,柏道人怒火中烧,却被一连串的真火压得喘不过气来,心头念道:
“槐荫秘术!”
便见一片墨绿色的光彩从他身上涌出,李明宫只皱了皱眉,把六角赤焰盏立在身前,红唇一抿,借着这法器的威势吐出一片真火。
她修成了屠钧门的妙骀术变,这一口火焰借助纯羽离火和法器吐出,威力惊人,而柏道人的槐荫鬼本就不大厉害,品级也不高,更何况正好被对方的真火所克,墨绿色的光彩顿时灰飞烟灭,满脸通红地被镇下去。
场上还未开打,一众魔修才围过来,见了这一幕,再度一窒。
‘啊?’
‘明明没听说这李明宫这样厉害啊…’
柏道人作为槐魂殿的殿主大人,号称密汎道统的正统继承人,这段日子里威势震天,不可一世,被李明宫一片火焰压得动弹不得,简直是丢人丢到家的事情…
连柏道人自己都脸色涨红,有些迷糊了,他攻取镗金之时,司徒表寿命无多,手上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法器,不需要他出手,一群魔修一拥而上就打死了…
如今突然对上真正的仙族嫡系,槐荫被真火一烧,那三脚猫功夫顿时暴露无疑,只觉得对方的火焰极为凶悍,吃力至极。
这一番表现看下来,不只惊呆了众人,李明宫顿时都有些犹豫:
‘这家伙如此吃不消?可不要把他打伤打死了…到时候北边缺了人,坏了别人家的事情。’
可柏道人气急败坏,连忙持起癸暝玄令,放出光华,顿时有一位身披坚甲,面色铁青、容貌狰狞的男人依托这法器显身而出,往火上扑去。
这男人气势汹汹,稀疏的头发花白,一身庚金之气混合着森冷的阴气,颇有些恫人的威风。
李明宫正巧收了力,让这人破开火焰,飞扑而来,挥袖一挡,用汹汹的真火挡住对方,定色看了面容,略有複杂:
‘司徒表…’
这老头是司徒家掩护众人离去的筑基后期修士司徒表,也是当今的镗金门主,被天霍真人收了灵器,又收了符箓,狼狈而逃,今日再见,却成了他人的法器…
‘以他的身份,镗金门如今的尴尬地位,一定是想走也走不掉,只能乖乖牺牲…’
柏道人却不是来斗法的,只好强压着满心怒火,驾风而起,趁机往底下冲去,才扑出去一段,却见着眼前一片光明,一人现身而出。
这人燕颔虎须,身形矫健,一身红甲,身上赤光如火,手里头持着一棍,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神妙加持,如锥子般刺过来,叫人望而却步。
柏道人只觉得一副危险感冲上心头,立刻止步,却不曾想另一侧浮现一持书卷的男子,温文尔雅,修为同样深厚,抬眉望来,客气地道:
“听闻柏殿主…要切磋?”
丁威锃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长棍直指,对准对方的眉心,仿佛随时要一棍敲下去,语气森冷如冰:
“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