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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曾有一绝世大妖闯入西昆仑仙山，从仙山中盗出一炉宝丹，传说那是西王母的弟子九天玄女所炼宝丹，凡人吃一颗便可成仙，只是那大妖还是惊动了九天玄女娘娘，盛怒之下的九天玄女娘娘，一路追到北俱芦洲斩杀了那大妖，只是那炉宝丹却不见了踪影。”
白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北俱芦洲本就妖魔邪祟众多，再加上西昆仑因为大妖闯山震怒，开始对北俱芦洲展开征伐，我一小妖当时刚开灵智，因十分惧怕被牵连太深，穿越千山万水才逃到东胜神州，当时我已经受伤不轻元气大损，须得天才地宝补充元气，但天才地宝往往都有守护凶兽，我万万不能敌，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当时出门游学的王生，上仙应当知晓人族魂魄血气对于妖邪的诱惑有多大，那时候的我也存了些许邪念。。。。。”
白鹿却是先将讲自身的来历讲了一遍，这才讲到与王生的恋情。
“初与他相遇之时，我用术法幻化成美貌女子引诱他，他甚是有趣，明明对我垂涎三尺，却总不碰我，总说是一定要将我明媒正娶。。。”
白鹿脸上也露出一抹温情。
“他对我真的极好，作为妖，我从来没感受过那种关怀和那种真挚的爱，因为我受伤，他还以为我是生病，四处为我寻找奇珍药草治病，甚至将他小时候捡到的这个铃铛都送与我防身，他说这个铃铛很有灵性，这让我不禁有些迷离，在一天不小心露出本相。。。。”
说到这白鹿的脸上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柳听白也好奇心大起，他虽然能推算出其中关窍，但哪里能有像是当事人讲述这么栩栩如生！
就像后世的ai写文，与作者写文，里面缺乏的是一种感情，共鸣的感情，这是机器用多少华丽的辞藻堆砌都堆砌不出来的，没有经历过写不出那种痛。
“本以为肯定吓到他了，但那时我已经不忍对他下手了，想着就离开吧，不成想那呆子。只是惊了一下居然连喊都没喊，就问了我‘妖精的话能不能为他生孩子’。。。噗嗤。。。。。”
白鹿讲到这儿也是忍不住笑了，一张脸竟是有些红红的。
柳听白也是感觉匪夷所思，看不出外面那个文弱书生居然还有这份胆量，这是胆大啊还是呆傻啊，这怕是要跟许仙大佬一个级别了吧？
不不不。。。。许仙大佬还是独一档的，毕竟人家敢日。。。。也不怕中毒被毒死了。
不过再想想这个王生竟然能将那小铃铛送给这白鹿，柳听白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只能说一句：“老铁大方！”
“当时这个问题让我傻愣了好半天，那夜我才知晓，我们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王生早就察觉我有些异常，起初也曾怕过，但发觉我不会害他，反而待他温柔，便渐渐不怕了，到了那晚其实也就惊了一下而已。”
“在得知我原是一头白鹿后，王生更是意外的有些欣喜，说在他家乡千云山白鹿更是祥瑞动物，还有山中迷途者见到白鹿走出困境的故事，就这么彻底不怕我了。”
白鹿脸上好像依然带着一丝当年的疑惑，搞不清为什么仅仅自己是白鹿后，王生就不怕了。
倒是柳听白却想到了一些，那王生或许只是给自己的爱情找个心安的借口吧。
人妖本不能相恋，但有些爱却能跨越禁忌。
“之后王生便带着回到这千云山下，禀明双亲，想要明媒正娶我。”
这会白鹿脸上既有幸福的神色又有些哀伤。
“他不知，人妖相恋最可怕的是妖会不知不觉间吞噬他的血气，我感受到自己身体状况变好，便察觉有些不对劲了，只是我想离开之时，却怎么样也。。。。”
白鹿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柳听白适时问了一句。
“是不舍吗？？”
“嗯，只要他在身边我就觉得十分心安，但又害怕这样一直下去伤及他的根本，故而想着完婚之后我便离去，若是能找到不会损他寿元的法门我在回来，若是找不到。。。。”
故事算不得太长，整个故事可以说很平淡，也就是到了村子里突然又出现一只黄毛狐狸精伤人，她也想帮村子里的人忙，只是不想那黄毛狐狸已经接近化形，她不是对手，被伤了根本。
柳听白听着白鹿讲故事却听得很舒服，整个故事饱含白鹿与王生情感的故事是一段真正的人妖相恋，甚至都不能算是悲情，有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局。
即便是凡尘中，又有多少对恋人夫妻能同白鹿和王生相比呢。
白鹿一遍讲述着独属于她与王生的故事，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在看向门口，手持木棒，被眼前这位仙长定在原地的王生。
白鹿‘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姿势毕恭毕敬十分虔诚。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柳听白眉头微皱道。
白鹿以头磕木作响，就是不起身。
“仙长，白鹿知道您是有大神通力的人，我这一世修行不要了，我不想得道了！”
女子抬起头，脸上挂了两行清泪。
“我知您定有大神通力，只求您能出手为我相公弥补本源，能让我陪相公到寿终正寝就好，他是个好人，不该短命的啊！”
“咚咚咚。。。”
白鹿再次磕头，脑门砸在屋内地上木板上响声不断。
“你也为修士，你当知道我若出手便是逆命，你当知道会有何后果。”
白鹿一听心中也知眼前这人说的有道理，咬了咬牙，却是脖子上将那枚铃铛扯了下来道：“小妖自知其中道理，只是还望仙长救他一救，这枚铃铛小妖虽不知其来历，但想来应该是件宝物，村子里的那只狐狸精就是为了此物而来的！现在将它赠予仙长。还望仙长出手搭救！”
柳听白看着白鹿手上的这枚铃铛，心中不由一喜，这白鹿真是大方啊！
竟然拿此物来诱惑自己，试问哪位神仙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也罢，你既欲拿此宝来换，我也不好推脱，这却是一件宝贝，只是还得争得你家相公的同意，免得来日说我哄骗你等不认账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