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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山,因其靠近黄河而得名。其时黄河泥沙淤积远不及后世严重,九曲黄河,解通银汉,万里波涛,拍击山壁,铿然有声,宛如战鼓齐鸣,故名擂鼓山。
聋哑谷则是真正的天聋地哑的去处。昔年苏星河受丁春秋逼迫,为全师父无崖子性命,不得已立下终身不发一语,不听一言的毒誓。为了避免门下弟子受到丁春秋的迫害,苏星河不得已将八名亲传弟子逐出门派,是为函谷八友,名震天下的薛神医就是这其中的老五。
要说天龙中最大的一个谜团当属丁春秋暗算无崖子这一段了。
即使是老爷子晚年最终的新修版也没能解释清楚丁春秋暗算无崖子的动机。虽说给了个李秋水和丁春秋勾搭成奸,被无崖子撞破奸情这种狗血解释,但是在慕容复看来,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首先,李秋水连童姥都打不过,以至于都当了西夏皇妃还被童姥堵门追杀,无崖子作为逍遥派掌门比之童姥只强不弱,李秋水怎么抗衡无崖子?靠蓝色小药丸吗?别说加上个丁春秋,三十年前丁春秋能有多少功力?怕不是伯仲段正淳都不好说。
至于偷袭,那更坑爹了,要知道,就算是被丁春秋暗算前,无崖子也是身负至少四十年北冥真气,
丁老怪拿头打吗?除非无崖子站在悬崖边撒酒疯,凑巧让丁春秋推了一把。但这又有很多细节前后不搭界了。
总之,天龙中的水,深着呢,太多难以解释的东西了。
即使是他现在吸收了如此多的高手内力都不敢说体内有相当于四十年功力的北冥真气,就这已经足够干掉现在的丁春秋了-如果之前那一战自己心态没炸的话。
想到这个,他又是悔恨又是叹气。
是啊,多好的机会啊,自己连揭对手老底这种玩赖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本来趁着丁春秋功法反噬的时候,只要自己将三路六脉神剑用利索,自己这会儿就能提着丁老怪的狗头给无崖子师徒当见面礼了!
沃柑!
此战让自己充分认识到了当下自己最大的短板。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个加强版的段誉-武学配置顶级,身负三大绝世神功。内力强劲,同辈中绝对无敌。此外还有一项段誉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慕容复之前将近二十年的江湖经验。
可是一到对敌的时候,这些就好像与自己隔着一道隔阂似的,除了那天练剑领悟出的一层剑势,以上这些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前方就是聋哑谷的入口了,能不能摆脱提线木
偶的命运,就看这一把了。
慕容复心虚地按了按贴身放好的那一封书信,那是薛神医临行前写给苏星河,让慕容复代为转角的。至于慕容复是怎么合理地让薛神医写下这封密信,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他手里还有一个小包袱,包袱一面只有一个小匣子。里面的东西说来也挺膈应人的,那是半只手掌,丁春秋被斩下的那半只手掌。
没错,他这两天就是提着这玩意儿赶路的,天知道他是如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为了防止腐烂,手掌已经被薛神医用药材处理过了,为的就是向苏星河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如果是别人尚且不好说,丁春秋这老怪一身是毒,苏星河只要不瞎,肯定能看出端倪。
聋哑谷,入口处。
慕容复并没有急着入谷,而是先利用地形掩护躲到了一处高处观察四周。
果然如他所料,丁春秋这老东西安排了人一直在监视聋哑谷。
不过很明显,丁春秋安排的这些人都不怎么样,基本上都是些不入流的杂鱼。苏星河之所以任由这些杂鱼一直在此地监视,恐怕也是为了保全师父性命,不想激怒丁春秋做出的妥协。
不过,自己可不在乎激怒丁春秋,要不是当时心态差,丁老怪的狗头都叫自己拧下来了。
看明白之后,他不再掩饰行迹,一手提着那件特殊的“行礼”大摇大摆地向谷口走去。
距离谷口尚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一道斥骂声传来:“站住,什么人!”
慕容复没有搭理,径直往前走,这种招摇的举动成功激怒了两名负责监视的星宿弟子。一声呐喊之后,各种毒针、毒粉扑向慕容复,慕容复衣袖一挥,所有的毒针、毒粉沿着原路返回,立时要了那两名星宿弟子的命。
剩下的几人则没有他们的两位同门那么愣,一见风头不对,立马各显神通,溜之大吉。开玩笑,师父又不在面前,犯得着卖命吗?但慕容复可没想让他们活下来,与丁春秋那一战之后,慕容复对这些看起来滑稽的家伙再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仗着速度优势,慕容复迅速地干掉了剩下的几个星宿派喽啰,随即也不着急入谷,而是用雄浑内力传音道:“姑苏慕容,拜见聪辩先生。外面的几只苍蝇已经被晚辈处理掉了,丁春秋那老鬼也被在下斩下了半只手,先生装聋作哑几十年,从今日起,不必继续下去了!”
这一声喊,似凤啸龙吟,惊起山中飞禽走兽,
整个山谷都在隐隐约约地颤抖。一阵清风吹过,整座山谷内松柏泛起了波涛。
山谷中,一个闭目养神的老人猛然睁开了双眼,他身材干瘦,须发凌乱,宛如一把干枯的薪柴。然而这样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两只眸子顿时射出寒星般的光芒。他身后是一方石台,上面摆了一副棋局,除此之外,谷内再无他物,唯有莽莽群山、苍松叠翠。
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全身真气涌动,一身衣袍无风自动。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类似于哑巴想要发声的音节。多年的艰难苦恨令他看起来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老者看上去更老。巨大的惊喜,令他老泪纵横。
“噗通”一声,他朝着身后几座小木屋的方向猛然跪下,重重地磕头,任额头血迹斑斑,浑犹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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