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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香奴想吃。”
“吃了会中毒。”
香奴将信将疑,但见薛钊肃容,便撒开了花茎。委屈道:“可是嗅着很好吃的样子。”
薛钊矮身,指甲轻轻划开青色的子实,便有白浆沁出。
果然是这鬼东西!
他心中纳闷,此方天地,大周并未与西洋沟通,这东西又是如何流传过来的?
抬眼四下观量,眼见有仆役修剪枝叶,薛钊便揪下子实,朝着那仆役行去。
“劳驾,我有一事不明。”
仆役回首,当即作揖行礼:“薛公子但说。”
“此花艳丽,不知是什么花?”
那仆役笑道:“回薛公子,这是大公子自蓉城寻回来的番芙蓉。”
“番芙蓉?”
“去岁大公子去蓉城游学,见友人家中此花艳丽,便求了好久方才求了种子回来。还交代了小的,一定要悉心照料。”
大公子,说的是大房的柴世良,柴如意的兄长。
薛钊沉吟着道:“那你可知,此花有毒?”
“呵,薛公子说笑了,小的又哪里知晓?”
薛钊谢过那仆役,思忖一番,便朝着云秀楼寻去。此物害人不浅,既然瞧见了,便要斩草除根。
…………………………
云秀楼中。
“……奴婢瞧着表少爷清减了不少,瞧着小姐的诗……词,唉声叹气了好久,只说‘知道了’。
书墨还追出来与奴婢说,那日是大公子做的东道,表少爷吃多了酒,醒来便被扣在了画舫。”
杏花娘能说会道,小嘴叭叭地不停。
柴如意端坐铜镜前,目光发散,也不知想着什么。为其梳妆的菘蓝瘪了瘪嘴,数落道:“小姐回来三日了,早不说,偏要等着人家问了才说。他只知道自己委屈,又何曾想过小姐的委屈?”
“菘蓝!”
菘蓝气鼓鼓的,兀自不肯罢休:“小姐何曾对不起过他?他要科考,小姐翻过年来一直不去扰他;府中不开眼的为难,哪一次不是小姐悄悄料理的?
二十几岁的人了,担着才名,却连举人都不曾考中,呵,什么才子,真是笑死个人!”
“够了!”
见柴如意粉面含霜,菘蓝这才止住话头。
柴如意心中苦涩,想要数落菘蓝几句,这丫头却句句说中自己心思。如此处处为自己着相,她又哪里舍得呵斥?
偷眼观望,半夏鼻观口、口观心,心道这丫头倒是个精明的,且能说会道。好生培养,来日便是自己的帮手。
至于马世清……既然从未奢望,又何谈失望?
“柴小姐可在?”
楼外传来呼唤。
菘蓝最是麻利,撇下柴如意,快步行到窗前朝下观望,随即扭头道:“小姐,薛公子来了。”
柴如意便道:“半夏,你先去招待薛先生,就说我稍后便来。”
“是。”杏花娘福了一礼,蹑足而走。
铜镜前,菘蓝插好玉钗,忍不住又道:“小姐啊,那薛先生拿姿作态的,瞧着就不是良人。小姐要多加小心啊。”
柴如意没好气地瞥了其一眼:“你这刀子嘴,看来日谁敢娶你。”
菘蓝俏皮嬉笑道:“那奴婢就不嫁,陪着小姐。小姐若是不要我了,那就去陪着爹娘。”
柴如意心中温润,认真道:“菘蓝,来日我总要给你寻个好去处。”
“嗯。”
良久。
柴如意起身下了楼,步入厅堂,便见薛钊皱着眉头品着茶。
“薛先生。”
薛钊起身回礼,略显急切的指了指桌案上的花,道:“柴小姐可识得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