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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虞便皱起眉头来:“几个月不见,怎么还跟师姐客气起来了?你月余不曾修炼,再不用哪里还压得住魔炁?”
“师姐,真不用。”燕无姝起身轻盈转了个身,笑道:“我身上的魔炁拔了个干净,以后也不用这香火瓶了。”
李无虞瞠目哑然,俄尔厉声道:“你……你散功了?”
“不是。”燕无姝摇头,凑过来便讲了这月余种种。只是说到斩念化神之法,她略略停顿,便以春秋笔法一言带过。
听着小师妹讲述,李无虞仔细打量园中光景。面前一左一右两座草庐比邻而居,门扉薄的轻轻一推便能开。
且燕无姝讲述之时,一双桃花眼盈盈放光,李无虞顿时心生不妙之感。
“且慢,你说那道友姓甚名谁?又是男是女?”
燕无姝止住话头,怯怯道:“薛钊,男……男子,只比我年长一岁。”
微风拂过,园中一片静谧,唯有蝉鸣阵阵。
李无虞咬牙切齿,分外恼火。便好似自家养的白白嫩嫩的白菜,一不留神便被不知何处蹿出来的野猪啃食了个干净!
“师姐,他其实……”
“噤声!”李无虞怒不可遏:“不用你说,我倒要亲眼瞧瞧,姓薛的到底何许人也!”
稍坐一阵,李无虞愈发不耐。她性子爽直,刻下心中只想将那姓薛的野猪斩成十八段。
于是便运气道:“姓薛的去何处了?莫不是躲起来了吧?”
燕无姝小意道:“他去城中采买,午前回来。”
抬头观量天色,约莫还要一个时辰。李无虞心中燥热,连带瞧自家的白菜都不顺眼起来。
“没眼色,也不知给师姐倒杯水。”
“我去煮茶。”
“那要等到何时?就白水,快去端来。”
燕无姝起身快步而去,取了杯子,又在水缸里舀了山泉水。碎步回返,杯子双手捧过,李无虞一把夺过,仰头牛饮而尽。
“师姐……”
“哼。”
“师姐……”
“啧,有话就说!”
燕无姝双手交叠,抬眼不安道:“等他回来,师姐可否好好说话?莫要……莫要动手……”
瞥了其一眼,额头两侧愈发鼓胀。李无虞长吐一口气,压住胸中燥闷,道:“还要为他求情……罢了,师姐我自有分寸。”
“不是,”燕无姝垂着头道:“师姐脾气急,我怕师姐打输了又气闷……”
女子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细不可闻。
李无虞尽数听在耳中,她先是气急而笑:“我?打不过他?哈——”随即拍案而起,咬牙切齿:“我打不死他!”
话音落下,抬眼便见坡上竹林里人影晃动,那一袭天青色好似与周遭翠竹浑然一体。
“那是他?”
“师姐……”
“来得好!”
李无虞拔脚就出了小园,燕无姝缀行其后,劝说不得,干脆拖住其臂,又被李无虞甩开。
薛钊匆匆而行,遥遥便见小园中冲出两女子。一红一白,纠缠而行。
肩头的香奴哈欠连天,问道:“道士,一丈红在哪?”元宝小说
“喏,那女子就是。”
心目中那一丈高的糖葫芦轰然破碎,香奴顿时大失所望,嚅嚅道:“原来是个女子。”
“师姐!”
“撒开!”
薛钊停步,燕无姝与那一丈红已到了身前。
眼见劝说不得,燕无姝便看向他:“薛钊……”
迎着那恳求的目光,薛钊颔首,视线交错,燕无姝心中稍安。
见二人在自己身前尚且以眼神勾搭,李无虞愈发怒不可遏:“你便是薛钊?”
“是,这位……师姐——”他回想了下,好似燕无姝并未说过一丈红姓甚名谁。
打量一眼,见身前男子长身玉立,面容俊秀,且所言所行自有一股温润,李无虞便当薛钊是那惯会哄骗女子心意的酸书生:“废话少说,看剑!”
两手剑指点在经外奇穴,随即连点,身后背负双剑连环出鞘。
铮铮——
那一青一红兜转开来,留出一息与薛钊反应,随即一上一下好似流光般朝着薛钊袭去。
那停顿的一息光景,薛钊左手掐动指决,右手抄起香奴脖颈将其丢在一旁。待那一青一红袭来,薛钊错身避过,返身左掌五指如钩,那一抹方才交错而去的青色剑影便嗡鸣着停在一丈开外,悬在那里振颤不已。
“咦?”
李无虞惊奇一声,左手召青剑,右手唤红剑回援。
嗤——
那红剑兜转如流火,比之方才还要迅捷。薛钊不敢硬接,再次错身闪过,随即三步抢过去握住那青剑,回身剑芒斩出,边见一道白虹瞬息而至,恰好斩在那红影上。
红剑被斩得旋转着腾空而起。李无虞大急,双手剑指连召,却为时已晚。便见那薛钊纵身而起,在竹木间点踩两下,腾起几丈高探手便将那红剑收入手中。
衣袂挂风,薛钊落地,低头左右瞥了眼,赞道:“好剑!”抬头看向李无虞:“师姐竟能隔空御双剑,想来必是得了不二庵真传。”
那李无虞生生怔住,双目空空,好似魂游天外。刻下脑子里便只有一个念头:我还真没打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