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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来作甚?”
薛钊负手而立,笑眯眯道:“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那刘二心中更慌,抄起匕首比划着:“莫……莫要过来!老六、老七,那恶贼打上门咧!”
门里一阵慌乱,俄尔那刘六、刘七便操刀持棍,战战兢兢堵在门前,却只是紧张兮兮看着,不曾越过门槛。
薛钊朝前迈出一步,那三人齐齐后仰;再近一步,三人顿时化作滚地葫芦,跌进门槛之内。
看此三人反应,分明是昨夜被自己暴揍了一通,这才患上了……坯体爱思帝?
坯体爱思帝又是什么?
他正思忖着,忽而内中一声嚎,一大肚妇人自院内奔出。
“杀千刀的欺负上门咧,额跟你拼咧!”
刘二赶忙从地上爬起,抱住妇人,急道:“噫!你要作甚?”
“作甚?嫁了个瓜怂,旁人打上门都不敢还手。你怕挨打,额不怕,额就不信他敢动手!”
“莫冲动!”
“你撒开,额就不信莫地方说理咧!”
“哈哈哈——”薛钊仰天而笑,合掌轻轻拍打。
笑声让刘家兄弟与那妇人尽皆懵然,却见薛钊笑眯眯说道:“不错不错,若无昨夜那一遭,我都瞧不出你们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咧!你全家都不是人!”
妇人破口大骂,薛钊却不理会,调转身形施施然而去。
这洞天果然玄妙,明明不是人,却将寻常人的喜怒哀乐演绎得惟妙惟肖。
刘家如此,这村中旁人不知是否也是如此。
他正思忖着,转过巷子迎面便撞见了齐老。
薛钊迎过来,遥遥拱手:“齐老……这是遛弯晒太阳?”
“额遛个甚地弯……咳咳,这个……薛公子啊,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钊不答反问:“不知齐老高寿?”
“老朽今年八十有四。”
“八十四,齐老这般年岁还未活通透啊。”
齐老讶然:“此话怎讲?”
薛钊便道:“交浅言深,我每每有拿不准主意,不知该不该讲之言,便会压在心里。不知该不该,那就是不该啊。”
齐老被噎得半晌无言。
“齐老既然无话,那回见。”
“哎哎哎?薛公子且慢!”曲木拐杖拦住薛钊身形,齐老面沉如水道:“老朽想了想,这话还是当说。”
“那齐老便说。”
“薛公子新来,不知村中情形,可莫要仗着拳脚了得便仗势欺人。”
“嗯嗯,”薛钊神情玩味:“齐老继续说。”
“这外间道路不知何时打通,说不得薛公子就得多留一些时日。如此,薛公子也算乡党……这乡党嘛就该当齐心协力,可老话说的好,难免锅碗碰瓢盆……这乡党之间有了纠葛,不好动拳脚。还是要找地方说理才是。”
薛钊心思转动,略略明悟过来,拱手道:“我知道了,下次再有这等事,我先来寻齐老。”
齐老极为欣慰,频频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赞许道:“薛公子一看就是明事理。老朽还要去寻刘家兄弟说道说道,实在不像话!”
辞别齐老,薛钊行出几步回头观量,便见那齐老健步如飞,昂首阔步进了刘家宅院。
又行几步,忽有妇人拦住去路。
“薛公子,莫走莫走,额有好事情与你商量咧。”
那女子身形粗壮,面上涂脂抹粉,发髻上还插了一朵紫堇。
“这位……大娘?”
帕子挥动,一股腻人香风扑面,那妇人笑道:“薛公子莫要客套,乡党都称额曲三娘。”
“哦,曲三娘。”薛钊拱手。
那曲三娘便压低声音道:“额悄声问一嘴,薛公子可曾婚配?”
“倒是定下了亲事。”
曲三娘一怔,摆手便道:“外间不算,那就是没有。薛公子一看便是出身富贵人家,可到了这下河口,便是金银再多,也是坐吃山空。额有个打算,能让薛公子不用坐吃山空。”
“哦?不知是何打算?”
“咯咯咯,薛公子装糊涂咧。”她一努嘴,薛钊顺势瞥过去,便见前方一户人家大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却是个身形丰硕的女子。
见薛钊瞥过来,那女子顿时嘤咛一声闪身躲进门内。
曲三娘便道:“王家二女瞧上薛公子咧,那王家富庶,说好了陪嫁单单粮食就两石咧!”
薛钊面色不变,笑着道:“倒是好打算……可惜我早有婚约,只好辜负曲三娘美意了。”
“噫,这鬼地方都出不去,薛公子莫要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