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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骤然被空间传送，燧人氏还有些懵逼。
待看到周围熟悉的场景后，看到面前两个熟悉的身影后，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弟子拜见师尊，拜见女娲娘娘。”
此时燧人氏正处于扶桑神殿中，面前正是金霄和女娲。
“快快免礼。”
说话者是女娲，她亲手将燧人氏扶起。
燧人氏缓缓起身，他看向女娲，眼神有些空洞。
燧人氏张了张嘴，嘴里发出干涸的声音：“娘娘，人族，没了。”
大悲无音，亲眼看到见证人族被灭绝，燧人氏已经痛苦到感受不到痛苦。
“对不起。”
身为圣人之尊，人族的创造者，女娲竟然向一个造物道歉。
她的声音很低，眼神中充满悲伤和自责。
身为人族的母神，空有圣人的修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视为子嗣的种族被生生屠戮。
不，女娲现在觉得自己都没有资格将人族视为子嗣。
因为她观察过人族，人族中哪怕是毫无修为的凡人母亲都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和不可战胜的野兽甚至是妖兽拼命。
但就是连凡人都能做到的事，女娲都做不到。
因为对鸿钧和天道的畏惧，女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族被巫族无情屠戮。
这种自责压的女娲几乎喘不过气，让她心如刀绞。
听到女娲自责的道歉，燧人氏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他现在自己都已经悲哀到麻木，哪里还有心思去安慰女娲。
看着沉默的两个人，金霄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对人族别屠杀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感触。
虽然金霄前世也是人族。
但那才多长时间，不过二十来年，而现在他身为金乌，身为妖族的记忆已经过了不知道过了多少元会。
身为人的记忆在金霄庞大的记忆中只是沧海中微不足道的一粟而已。
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二人痛苦下去。
金霄走上前，拍了拍女娲和燧人氏的肩膀。
女娲看了金霄一眼，头一次没有对金霄的举动产生恼怒。
金霄笑了笑，先是对燧人氏说道：“为师知道你有陪人族一同毁灭的心，为师自作主张救了你，你可不要怪为师多管闲事。”
听到金霄的话，燧人氏也顾不得悲伤，急忙说道：“师尊，您可别这么说，弟子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怎么怪罪师尊的好意。”
燧人氏担任了人族那么长时间的首领，自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不是冲动易怒的小孩。
金霄对人族的恩情已经够大，而是金霄也不是一开始就将燧人氏强行带离人族。
他让燧人氏在陪着人族走完最后一程后，这才在最后关头救下燧人氏。
对于金霄，燧人氏心中只有感激，又怎会怨恨？那不是畜生嘛。
金霄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也别怪女娲道友对人族坐视不理。”
“就凭人族面临的情况，就算女娲出手相助也不会有其他结局，甚至她还会将自己搭上去。”
听到金霄替自己说话，女娲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
虽然金霄的话并不能改变现实，但让女娲的心多少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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