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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还小，他还小，求你了”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
男人一个劲地磕头。
额头重重地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将军听着男人的哀求，饶有兴致地转过身子看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男人，怀里紧紧抱着约摸三五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只是心疼又害怕地抱紧自己父亲的臂膀瑟瑟发抖。
将军走到男人面前，轻轻将男孩从他父亲的怀中拉了出来，然后抱在怀里，
“你说做什么都行？”
听见将军的声音，男人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磕头更加用力了，
“做什么都行！将军！”
“只要放过我的孩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将军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将男人扶了起来，
“呵呵，行，”
“做父亲的就是要这样嘛！为了孩子做什么都行。”
“来。”
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男人把地上的刀捡起来。
男人捡起长刀，显得有些局促。
他不知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只见将军冲着官兵们说道，“再换一批。”
又是几十名无辜百姓被推了上来。
将军笑意盎然地看着男人，
“杀了他们。”
男人一愣，手里的长刀掉落在地上，他连忙弯腰捡了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杀了他们，我会放过你的孩子。”
“或者，杀了你的孩子，我会放过他们。”
将军再次补充道。
他将孩子放在地上，轻轻把孩子推到男人面前。
随后一脸笑意地等待着男人做出抉择。
男人紧紧抓着刀柄，目光在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茫然的儿子身上，和跪在前方不远处地上的百姓身上来回移动。
他的表情十分纠结、痛苦，仿佛在经历人世间最难以接受的抉择。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相处几十年的同乡。
那群人里面，甚至有他的堂兄。
到底是救自己的孩子，还是救几十名无辜百姓
将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有催促。
他期待着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一旁围观的官兵们也是如此，他们甚至拿出了自己收刮的金银堆在地上，
“来来来，下注下注，看看他会怎么选择。”
“哈哈哈，将军真是个大好人！”
“啧啧啧，要是我估计就自杀了，这要我怎么选？”
“哈哈哈，你放屁吧你！上次屠的那座城不就是你老家？你小子可是比谁杀得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