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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月下花海(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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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坪按剑道:“你这臭淫贼,嘴里有几句好话?本阁主警告你,再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先割了你舌头!”

云天行喝了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捶地大笑起来。

冷雪坪挤眉道:“你笑什么?”

云天行笑道,道:“冷雪坪,你堂堂飞雪阁副阁主,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我要你向飞雪阁主求个情,让她亲收小岚为入室弟子,这要求很无耻,很下流吗?”

一听这话,冷雪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道:“臭淫贼,你诡计多端,一定是被打后才改口这么说的!”

云天行揉着脸,道:“是你自己思想龌龊,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这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冷雪坪咬牙道:“你就是个臭淫贼,又是什么君子了?”

云天行急道:“我要是淫贼,你还现在还能是清白之身吗?”

冷雪坪羞怒至极,挥手又要打,却被云天行一把抓住,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真该死,怎么能对女孩子家说这种话呢。”说完先打了个自己一个嘴巴。

冷雪坪见他这一下比自己打得都狠,忙缩回手,道:“算了,你这是酒话,本阁主就当没听到。”

云天行道:“话是人说的,跟酒有什么关系?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坏事都往酒身上推,这样的人也配喝酒?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借口!”

冷雪坪背对着他,道:“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像样的话。”

云天行一笑,道:“我帮你取剑就是,不用条件,要是取不到,你可不能怪我。”

冷雪坪转过身来,道:“不管能不能取到剑,我都会回禀阁主,要她收小岚为入室弟子,不会让你白忙一场。”

云天行笑道:“这样最好。”

冷雪坪又坐下来,道:“脸上还疼吗?”

云天行揉着脸,道:“不疼,就是火辣辣的。”

冷雪坪道:“谁让你那么用力,自己打的怪谁,灌了几口黄汤,手上也没了轻重,活该!”

云天行轻轻揉着,道:“是活该,该打。”

冷雪坪见他如此,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才是自己误会,先打了个他一个耳光,才引出了这些事,便道:“你别揉,越揉越肿。”

云天行道:“肿了好,肿了长记性,要是一直肿着,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冷雪坪扑哧一笑,心中怨气烟消云散,撅着嘴角,笑问道:“喝酒喝傻啦?”

云天行下意识点了点头,手指弹弄着探到桃花石上来的桃花枝,道:“老太婆,你说那老道到底是什么来头,前一刻明明还坐在石墩上,下一刻却到了我的面前,还将我的剑给按了回去,这身法动作可有点匪夷所思啊。”

冷雪坪双手抱膝,仰头望着残月,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根据我的推测,他很可能是天师府现任天师张道成,刚才使的应该是龙虎山九大秘箓之一的乘风箓,不过我没看到他画箓,这才是我最不解的地方。”

“现任天师?”云天行一惊,“那岂不就是铁柱的师兄了?”

冷雪坪侧头看着他,道:“什么铁柱?”

云天行拍了拍脑瓜,道:“我是说他是妙清仙子的师兄。”

冷雪坪点了点头,道:“唐溢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故意没有点破,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他的确是张道成。”

云天行摇头道:“罢了,罢了,知道他对我们没有恶意,这就够了,管他是谁,还跟我抢肉,这像一个天师会干的事吗?”

想起晚餐时的场景,冷雪坪抱着膝盖,又垂头偷笑起来。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又添了一层朦胧静美之色。云天行转过脸来,正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看得痴了。

冷雪坪偷觑了他一眼,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本阁主挖了你的眼睛。”

云天行道:“我在看月亮呢。”

冷雪坪憋笑道:“月亮在上面,你往哪看呢?从我上来,一直到现在,看着你就不太对劲,全不似白天那么有精神。是不是真喝傻了?”

云天行“哦”了一声,道:“你比月亮好看。”

冷雪坪一怔,忙转过脸去,“哼”了一声,道:“又是酒话,本阁主就当没听到。”

云天行本就喝了不少酒,坐在这里又被冷风一吹,酒意上头,早已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枕在冷雪坪肩上就睡了。

冷雪坪见他突然靠在自己肩上,吓了一跳,道:“臭淫贼,你是不是装睡,快起开,别逼本阁主动手。”叫了两声,见云天行没有反应,凑过脸去一瞧,见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冷雪坪无奈,又不好把他推到地上,也不好把他弄回房里,只得一动不动地坐着,任他靠睡。

夜深了,万物寂静,就连浮动的萤火也沉入了花海之中,唯独她还是那么清醒,没有一丝睡意。

云天行在睡梦中轻轻唤着“阿笙”。

冷雪坪初时还没有在意,可云天行一直叫个不停,她忍无可忍,道:“死淫贼!她那么好,你去枕着她睡啊!”一把提起云天行的后领,纵身跳下桃花石,在地上拖着,就这么把他拖回了桃花庵。

一脚踢开他的房门,把人往里一丢,连门都不闭,直接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

云天行悠悠转醒,从地上爬起来,嘟囔道:“我怎么睡在地上啊?”

坐在门槛上的老道和唐溢正磕着瓜子笑呢。

云天行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道:“你们两个怎么在我房里?”

唐溢笑道:“我们的脚在房间外面,说起来也不算在你房里。”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

云天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你们几时来的,我是不是一整夜都睡在地上啊?”

唐溢笑道:“这我哪知道啊,问你媳妇去。”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