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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行见黑寡妇推着卜世仁先下了暗道,忙让柳蕙和丁玲扶着刚刚转醒的王二狗跟去,自己先去门边喊了茶叔,然后背着柳跖也跟了去。
却说茶叔正在门外拦截月执事鬼王以及诸多黑袍鬼面人,听到云天行喊叫,忙收了刀,飞身掠入房内,见云天行在暗道处招手,忙跟着下了暗道,见前方举着火把开路的是卜世仁和黑寡妇,居中柳蕙王二狗丁玲,后面云天行背着柳跖,一个不少,反多了两个开路的,多少松了口气,道:“都没事吧?”
柳蕙道:“我有事。”
茶叔道:“你怎么了?被尸人咬了?”
柳蕙道:“那倒没有,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嫂子,你们帮我杀了她。”
黑寡妇心内暗想:“这小妮子亡我之心不死,要不是看她是他的妹子,我非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
云天行道:“柳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柳跖安全了,再谈这些事吧。”
柳蕙道:“小哥哥,你不知道,这个母老虎看我哥受伤了,一直黏着不肯走,分明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强占了我哥,好把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就范。我就这么一个哥,可不能叫他受这样的委屈。”
听了柳蕙的话,云天行忍不住笑道:“柳蕙,这一点你不需担心,柳跖巴不得这样,他会觉得委屈才怪哩。”
柳蕙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就等她强占了我哥再杀她吧。”
黑寡妇听了柳蕙的话,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叫道:“臭丫头,你当老娘是什么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妹子,定要你吃些苦头,叫你知道老娘的手段。”
“看吧,看吧,母老虎又发威了。”柳蕙佯装害怕模样,“小哥哥,我好怕,你快来保护我。”
云天行笑道:“你总去拔她虎须,触她逆鳞,她不发威才怪。”
柳蕙把嘴一噘,道:“小哥哥,你不应该帮我说话吗?”
云天行道:“你别说话什么事都没有,你总去招惹人家,还让我帮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丁玲也帮着说道:“柳蕙,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要紧。柳大哥身负重伤,还在危险期,再出个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好呢。”
柳蕙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拔母老虎的须还不行吗。”
卜世仁走在最前面开路,听了柳蕙的言语,不禁向黑寡妇问道:“好姐姐,方才你说他们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可我听方才这位姑娘的语气,似乎与姐姐不像是朋友啊。”
黑寡妇道:“你走你的,别多嘴。”
卜世仁“哦”了一声,心里犯了疑虑,暗想:“不对呀,方才她也给了慧聪贼秃一只毒簪,要不是师父和月执事救我,我也早被她毒死了。她若真心喜欢我,怎么舍得下毒害我?是了,她只是想用美色诱惑我,以达成她的目的。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又想:“不过,她要我带她去崆峒派做什么?莫不是想去救人?这更奇怪了,方才我都跟他们说了,救人一事,非我不可,她若强行出面,搞不好会惊动崆峒派,甚至是其他各方势力的人,到时候别说是救人,连她自己的性命也丢了。她看起来很聪明,不像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
柳跖云天行等人露面后,卜世仁早回崆峒派了,他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只是觉得黑寡妇的要求有些奇怪,话音也不似之前么柔情似水,反倒带着一丝强硬的使令味道。
卜世仁虽然觉察出了不寻常,但现在双手被缚,逃又逃不了,问又不敢问,只能继续装糊涂。
一行人在暗道内走了一段,前方右手边出现了一条相对较窄的岔道,卜世仁向岔道内望了一眼,并未往岔道里走,依旧沿着相对较宽的那条通道走。
柳蕙经过岔道旁时,下意识拿火把往里一照,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抱住丁玲不走了。
云天行听柳蕙突然大叫,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忙背着柳跖跟去,道:“怎么了?”
柳蕙向漆黑的岔道内一指,道:“刚才我拿火把往里一照,好像看到有个人在里面。”
王二狗道:“我好像也看到了,是有个人躺在地,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丁玲听两人都这么说,也害怕起来,拉着柳蕙向云天行靠了过去。
云天行把柳跖放下来,让柳蕙和丁玲先扶住,接过火把,向岔道内一照,果见地有个人,只是离得稍远,隐约能辨出个人形来,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个究竟。”
卜世仁道:“这里本就是一座大墓,有死人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正是救人的最佳时机,一刻也耽误不得,如果不赶快回去,救人一事怕是要泡汤了。”
云天行巴不得救人不成,不理卜世仁的言语,拿了火把走入暗道内,向躺在地那人一照,见是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衫破碎,不能蔽体,似乎遭受过凌辱。
云天行蹲下身子,在她手腕轻轻一按,没有脉搏,且手指所碰之处冰冷僵硬,显然这人已经死了。
云天行猛地想起什么,把这女子的身体翻转过来,见果真如他心中所想,地这人正是慧藏的妻子。
云天行之前就在怀疑,卜世仁明明把慧藏的妻子扛到廊坊里去了,却不见人影,想来是藏到暗道里来了,没想到还真在这里。
云天行见慧藏为了妻子不惜动了杀师之念,单从这一点来看,慧藏的确值得尊重。
云天行当时就有下场帮忙的想法,奈何被茶叔从背后点住了穴道。可转念一想,如果当时真下了场,势必要与鬼王为敌,再加蜃楼那帮人,不但救不了人,怕是连自己的性命也得搭进去。
“不管怎么说,她变成这样,卜世仁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绝不能饶他!”
云天行越想越怒,冲出岔道,一把将卜世仁推在洞壁,掣出赤鳞剑,抵住卜世仁的咽喉,叫道:“你这王八蛋!她做错了什么,你把她害得这样惨!如果她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遭人迫害,躺在这阴冷的地方衣不蔽体,不知该有多么伤心!今日若不叫你下去给她陪葬,我便不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