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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奉承,正好擦过萧皓月微抬的下颚,线条生冷顺滑。
视线往上攀沿,是男人抿直的唇线和英挺的鼻梁,而那双动人心魄的丹凤眸正专心地注视着她。
他的瞳孔如同点缀墨迹,漆黑的水光之中透过她微怔的面庞。
容辞扫过厅上二人,眉心不由皱在了一起。
“嘶。”杨柊发出一声极轻的忍耐声。
赵云曦回过神,女子还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动作,身体本就虚弱,仅仅蹲了两刻钟便小脸苍白。
“太傅。贤妃她……”
萧皓月收回手,将玉肌膏扔进她怀里,淡声打断:“自己回去擦,若留疤碍着本太傅了眼,要你好看。”
如鱼眼睛瞪得更大了,顿时感觉心口有点痛。
萧皓月明面上是教杨柊站规矩,实际上打的却是杨赤的脸。
若是赵云曦再开口为杨柊说话,难免是下了萧皓月的脸。
罢了。
杨柊也该在一次次困难中学会成长了。
赵云曦收下玉肌膏,低眉不说话。
杨赤看着他,语气不耐烦:“太傅,不知何时可以聊案子。”
“现在?”萧皓月懒懒起身,活动了手腕,“不好意思,本太傅有些乏了,得睡个午觉回回神。”
杨赤冷哼了声,极力保持着面上平静,“难不成太傅要让娘娘一直这般行礼?”
杨柊出声劝阻:“爹,别说了。”
萧皓月饶有兴趣盯着杨赤,站到他面前,“要不,上将军替贤妃学规矩?
本太傅也是很乐意看到这副场面,父女共同前进,也算和乐融融。”
这话说得太气人了,连赵云曦都捏了把汗。
“啪——”
杨赤重重拍了下桌板,桌面顿时出现了几条裂痕。
“那臣便午后再来寻太傅。”
赵云曦啊了声,只见杨赤起身往外迈。
又是砰的一声。
杨赤强壮的身躯骤然倒下,摔在了瓷片堆里,顿时惨叫了声。
赵云曦惊讶地睁大眼。
只见萧皓月若无其事地收回脚,观察自己的靴子,“容大人,上回托您告诉萧家鞋铺名,
想来您是没说,我瞧着这靴子与您那双很像,想来是下人无意买到了,难看得紧。”
容辞的目光从杨赤摔得血肉模糊的手上移开,面无表情配合道:“一时忘了,待今日回去一定让下人传话。”
杨柊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扶人,“爹,您没事吧?”
赵云曦忍住想笑的冲动,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怒气也平复了许多。
“你什么意思!”杨赤低吼了声,萧皓月无辜地看向对方,“怎么?本太傅只是观瞻一下脚上的靴子,难道将军闲得连这事也管?”
“怎么会。”容辞冷声讥诮:“杨将军应该对这种靴子没兴趣。”
杨赤见二人配合得当,只好忍气吞声,被杨柊扶着离开。
待到午后,赵云曦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杨赤人还未来。
容辞冷笑了声:“这是怀恨在心,要给我们下脸子。”
萧皓月慢条斯理整理好服饰,起身,“回刑部。”
赵云曦:“不等了?”
“他自会来。”萧皓月淡着脸,转而对容辞说:“烦请容大人和万俟大人安抚民声,此事疑点重重,不要让他们将关注点放在鬼神上。”
容辞点头。
万俟隐一连劝说他们留下无果,赵云曦和萧皓月还是回了刑部。
“张大人,越谦他们几个呢?”
张凌将案牍搁下,“昭武校尉和奉直郎公务在身,先回去了。
不过裴司业给你留了一张纸,让我转交给你。”
纸?
赵云曦不明所以,裴麟写了两张纸,一张图画,另一张是字条。
图画上着笔很简单,描绘了一顶白轿子,就是他们昨日看到的那一顶装了杨母的轿子。
但也有赵云曦没看到的。
就比如轿子边,五个姿态很诡异的人形,正踮着脚尖走路。
“太傅,您看看这个。”赵云曦将图纸递给萧皓月,拿起字条看。
裴麟只留了两句话。
第一句,说他自己画功不如她,只能将昨日所见粗糙画下,让她不要笑话。
第二句就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