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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陆羽面庞，吐气如兰说道：“相公，那我们还去不去了？”
陆羽嗅着面前芬芳，微笑道：“去是要去的，只是我们不去灵山，去巫山。”
秦清柔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半响娇嗔道：“什么巫山，妾身愚昧，听不懂呢。”
说完，她感受到了陆羽温柔的动作，忽然娇躯一颤，收回盘在陆羽腰间的玉足，反倒将玉足轻轻抵在陆羽胸前。
“相公，妾身此次半道出关，还未准备妥当呢。”
陆羽闻言，身形一滞。
“什么意思？”
“那灵丹甚为神奇，在我灵台生根抽芽，直将灵台隔绝两半。”
“只是那芽儿还未长高长大，若是操之过急，只怕要白白浪费了一颗灵丹。”
秦清柔掩嘴窃笑，眼中除了荡漾春波，还有许多得意的神色。
陆羽见状，顿时恨恨道：“这账我先记下，等你真正出关了，一定双倍讨回。”
“不，要四倍。”秦清柔反驳道。
陆羽听得老腰一颤，赶忙抄衣而逃。
不多时，另一间起居室响起了一阵求饶声。
……
第二日一早。
陆羽带着妻妾外出游玩，出门前还特意让秦清柔一同外出。
自从秘宝出世以来，整个坊市都冷清了不少。
甚至一些绝了长生心思，只给人看店的低阶修者也向自家掌柜请假前往。
仙居内修者更是几乎倾巢出动。
但陆羽在入传送阵前，忽然面露惊异之色。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看见了万胜明。
“陆道友这生活，真是逍遥胜神仙啊！”
万胜明看着陆羽左右妻妾成群，满是羡慕的语气。
他神情悠闲，面容整洁，不似以往炼器失败面容焦黑才出门，手上还拿着一本衣香魂飘飘的画册。
“万道友似乎比在下更为逍遥吧。”陆羽看向万胜明手中的画册，这可是龙凤阁为女修炼制，用来揽客的画册。
这万胜明难道是意断长生，要放任风流了？
万胜明摇了摇头，苦笑道：“在下哪有逍遥一说。”
“多次炼器失败后，在下灵石所剩不多，再过些日子，恐怕这仙府都要租住不起咯。”
“倒不如寻些快活，了却残生。”
陆羽闻言，面色微变说道：“我记得龙凤阁的乔家姐妹似乎邀请过道友一同前往圣灵山深处。”
“道友为何不奋力一搏呢？”
万胜明摇头苦笑道：“那两个女修，可没安好心啊。”
“在下不善与人争斗，一直以来都是靠炼制法器维持生计，也都租住在安全的坊市内。”
“若是和那对姐妹一起去，只怕刚出坊市在下就得……”
他虽然未把话说全，但陆羽完全明白，和龙凤阁女修结队，除非师出同门，否则到最后恐怕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
“陆道友，若能侥幸活到今年夏至，在下也会搬离仙居了。”
万胜明说完，神色落寞的看向陆羽身旁的娇妻美妾。
陆羽闻言，面色同样怅然。
万胜明这是准备放弃长生路，准备在兵解前好好享受一番了。
看着万胜明落寞的神情，陆羽忽然想起从前的自己。
那时，他不但虫毒加身，还毫无门路，也曾放弃长生之路，向死而生。
但愿这位万道友能安享万年吧。
带着妻妾在玩逛了一圈回仙府后，陆羽大步迈向静室。
若不能得证长生道，自己此刻又何尝不是在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