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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嫔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小霜宝。
“换脸？”成瑄帝有些意外。
但他看云嫔的神情，就知道小霜宝没有胡说。
“嗯嗯！”小霜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一片认真，“云嫔娘娘这张脸其实是阿飘姐姐的！”
这下，成瑄帝明白过来。
“云嫔，你还不肯说吗？”他眼眸一扫云嫔，语气沉沉地说道。
“嫔、嫔妾不知道，嫔妾什么也不知道！”云嫔心神不定，只疯狂地摇头否认。
成瑄帝闻言，就大手一挥：“来人，搜！”
很快，侍卫就搜出了几样东西。
砒霜，匕首，两瓶药液，几张用剩下的符纸，还有一张方子，上面写着如何换脸……
“云嫔，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成瑄帝最后一次询问。
“呜呜呜嫔妾不知道！嫔妾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云嫔仍是一味的装疯卖傻。
这时候，一名小太监进来，向周公公说了什么。
周公公立即禀告说：“皇上，奴才刚刚命人查了，半个月前失踪的宫女，叫香络，和云嫔娘娘都是赵婕妤宫里的宫女，后来，皇上册封了云嫔，云嫔就特意点了香络跟着自己来到轻云殿伺候。
“如果云嫔真的和香络换脸，那这具女尸应该才是真正的云嫔娘娘，而皇上眼前的这个冒牌货，应该就是失踪的香络。”
周公公一说完。
小霜宝立即询问女阿飘：“阿飘姐姐，周公公说的都是真的嘛？其实你才是云嫔娘娘？”
女阿飘点点头。
她口齿不清地艰难道出事情的经过。
小霜宝听完，快要为她难过死了！
她眼眸含泪地拉住成瑄帝的衣袖，小奶音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爹爹！是真的！阿飘姐姐才是真正的云嫔娘娘！
“她和假云嫔原本是同乡的好姐妹，一起进宫，一起到赵婕妤身边伺候，后来，爹爹看上了阿飘姐姐，封她为云嫔。
“云嫔娘娘顾念同乡情谊，就将假云嫔从赵婕妤那里要过来，带在自己身边照顾。
“谁知道，假云嫔却给她下毒，将她的面皮割下来，换到自己脸上，还将她活活折磨死……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爹爹！这个假云嫔好过分！”
这种被人顶替的滋味，小霜宝可太懂了！
但阿飘姐姐显然比她还要惨得多！
她虽然被人顶替了身份，但至少她活下来了。
可阿飘姐姐不但被残忍地杀害，还被割掉了舌头，话都说不利索，有冤屈也没办法申诉！
“霜宝放心，爹爹会还云嫔一个公道的。”
成瑄帝一想到自己曾经宠幸过的人，居然一直顶着一张从云嫔脸上揭下来的面皮，就觉得有些膈应。
但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
比如，假云嫔从哪里得来的这种换脸秘术？
这种秘术他也听说过，属于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在东齐国的皇宫被列为禁术。
假云嫔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无他人帮助，怎么可能将这种秘术带进皇宫？
如果有人相助，那这件事牵扯到的面可就广了。
今日幸好是小霜宝撞破，否则，这种秘术继续流传下去，岂不是要害人无数？
“说，这张换脸秘术的方子，你是如何得来的？”成瑄帝威严冷戾的目光，落到假云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