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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带着些许唏嘘与扼腕。
但在卡勒姆看来，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因为太好笑了。”
这些契合，不是巧合。
然而！
“我……呃……呼……我无法想象华莱士到底正在经历什么，难怪我说想来看看丹娜的时候，他不愿意一起前来。”
柯克只需要稍稍前倾一些身体，就可以在电脑屏幕上清清楚楚地看到所有疗程——
不是愤怒，不是痛苦，也不是激动，而是羞愧。
而重点在于，如果真正破罐子破摔，那也是病患的自由，旁人看不下去却也只能敬佩一句潇洒壮士；偏偏，一边在这里接受治疗一边转身继续喝酒，浪费金钱浪费时间不说，还编织出一个又一个谎言。
三月九日。
二月二十七日。
“一般来说，透析是间隔两天，一周安排三次到四次，但医生会根据病患每次透析的反应和状态调整后续疗程。”
“此前都是下午和晚上，这次则调整到上午，估计孩子可能记错了。”
珍妮也不由跟着低落起来，试图安慰一下对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破罐子破摔吗？
于是，柯克产生了一个想法，他需要确认一下。
“其实，这也正常。”
手臂上的汗毛，悄然站立，以至于柯克微微有些走神，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依靠在柜台上。
……
噗通。噗通。噗通。
珍妮的视线离开电脑屏幕，再次看向眼前那张脸庞，微微扬起头，细细地欣赏着，然后就主动帮忙找借口。
“她，上次透析是三天前，今天的透析……是上午。她的透析已经结束，我想，应该是记错了？”
“我是说，透析的间隔时间拉长，说明这次透析效果更好？”
所以，当丹娜结束透析回家，华莱士在家照顾她，她能够整晚保持清醒，并且确认华莱士不曾离开吗？
三月十七日。
日期整整齐齐罗列，将至关重要的时间点一一串联起来，脑海就能够浮现华莱士这一路的心路历程。
有些意外，卡勒姆记得非常清楚：
应该没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日礼物。
心脏，越跳越快。
重点在于，来到警局之后，两位当事人都不断强调自己重拳出击，争先恐后地为这场事故添油加醋，试图挽回自己碎落满地的尊严和骄傲。
数字，不会说谎——
三月六日。
整整十天后，第一位受害者出现。
再次住院，则是二月十七日，当病患送往急诊室的时候，酒精中毒，心脏停跳，情况非常非常糟糕。
三月二十一日。
珍妮表情有些为难，这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但看着那双清澈眼睛里的担忧和困惑，还有隐隐的期待，心底就一片柔软，本来已经到嘴边的拒绝又重新吞咽下去，转头看向电脑。
嗒，嗒嗒嗒。
那么，始终在努力始终在坚持始终在帮忙的华莱士，又是什么想法？
唰！
“羞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