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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行动终止。”
“很好,你先告诉我,你的位置,你那里,可以看到高线公园吗?”
梦魇,再次掐住柯克的喉咙,似乎从来不曾离开——
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却又一个紧急刹车试图控制,紊乱的气流胡乱拍打着听筒,紧接着就屏住呼吸。
呼吸声,急促而紧张,肾上腺素狂涌,可以明显察觉到,紊乱的呼吸声在左右两侧不断变换着位置。
分秒必争。
稍稍取暖。
“我应该怎么办?”
直觉,不妙,非常非常不妙。
就在此时!
未知。
“但我有些不太确定。”
柯克的心脏也被狠狠抓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就在自己身后,透过肩膀缓缓靠近缓缓靠近,他能够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却始终没有办法转头看向后面,心脏几乎就要麻痹。
呼哧呼哧。
噗通。噗通。噗通。
也许,现在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华莱士不会冲动也不会冒险,在明知道自己可能被盯梢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以身犯险。
静谧之中缓缓涌动的情绪,并不汹涌,却让人不寒而栗,冷空气悄然弥漫,甚至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微风,鸡皮疙瘩就已经争先恐后地往外窜,下一秒就打起寒颤,不由自主地试图双臂环抱自己。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一个死胡同,没有路灯也没有光线,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赫!
“卡勒姆,行动终止,你现在就必须离开。”
“对。吸气……呼吸。吸气……缓缓呼吸。”
“卡勒姆,听我说,你必须离开。行动终止。”
“不对劲,柯克,不对劲!”
“我注意到了他的离开方向,他没有准备离开,而是继续前往寻找目标。”
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尽管屏住呼吸,依旧通过手腕的脉搏激荡着听筒,气流慢慢变得汹涌起来。
“不,柯克,听我说,他刚刚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了,试图靠近,但就在街角的时候,他又转身离开了。”
柯克指尖微微有些冰凉——
穿行其间,仿佛游走在生死之间的灰色地带。
“快,躲到衣柜里。”
“很好,我现在就朝着你靠近。没有关系,我携带泰瑟枪了。”
啊!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声深深的呼吸声,尽管下一秒就再次捂住嘴巴屏住呼吸,但一收一放的短暂失控却让黑暗的宁静彻底凝固起来,隐藏在平静底下的恐惧与慌乱悄无声息地在黑夜里铺开一张大网。
电话里,终于再次传来呼吸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同时还伴随着低低的咳嗽。
一片,寂静。
他严严实实地将内特保护在身后,耳边就只有呼吸声,黑夜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力,捆绑住他们的脚踝和手腕,无法动弹。
“我已经抵达高线公园,你在哪儿?”
停顿一下,卡勒姆也跟着冷静下来,思绪落入柯克的节奏里,语言组织也明显清晰许多。
华莱士,应该还有理智。
“该死,卡勒姆!”
“他们看起来好像朋友,不仅拥抱,而且还有说有笑。”
柯克,又再次看到了那个梦魇,十七岁的那个夜晚。
砰!
那种安静,宛若死寂,甚至就连风声也已经消失,只有狂跳不止的心脏狠狠激荡电波信号,演变为一团杂音。
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甚至就连声音也支离破碎,依靠脑补根本无法将画面补全。
当楼下传来惊呼和尖叫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捂住了内特的耳朵,紧紧地,用尽全力地将内特拥抱住。
尽管目前暂时没有明确凶手的作案手法,在没有使用药物的情况下,如何做到干脆利落地完成割喉;但在柯克看来,如果是华莱士的话,流浪汉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一幕,毫无防备,那就是可能的。
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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