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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出声的余地。”
“那些信念那些梦想那些坚持在现实的泥泞里又能够做什么，帮助你支付房租，还是帮助你填饱肚子？”
但是，代价呢？
“选择权，在你。”
“真是愚蠢，你以为自己有选择吗？”
其实——
就在刚才——
——开口，说话，说点什么，不管任何内容，开口发出一点声音，有点骨气，拿出一点骄傲和尊严来。
特别调查司即将于上午九点整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案件告破，并且由案件负责人阿德里安接受提问，案件是由特别调查司负责、总调查司协助完成调查，阿德里安和史蒂芬两位负责人将接受表彰。
然而，没有一丝喜悦和幸福，他只是觉得胃部翻滚，就好像被丢进两颗冰块般，骨碌碌搅拌起来。
“等这件事冷却下来，然后你就到纽约街头指挥交通去。”
他想要抽一支烟，酒精也挺好，又或者单纯就是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暂时离开这个牢笼。
“我拒绝在新闻发布会上讲话，也拒绝作为代表领取表彰，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往左，出卖灵魂，以行尸走肉的身份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
一阵作呕。
不仅能够改善自己和玛丽安娜的关系，最近这段时间的争执与碰撞全部都能够迎来转机；而且还能够赢得未来晋升的机会，甚至彻底改变自己在警局的位置以及整个职业生涯。
“你可以询问一下史蒂芬，也许他愿意。”
毫无预警地，脚底板一阵酥麻，就好像一股森冷森冷的寒意刺破皮肤钻入血管，一路钻入肌肉里攀爬，血管和神经就这样一点一点冰冷起来，那种钻心刺骨的寒冷由内而外地缓缓从毛孔渗透出来。
空气，微微紧绷起来。
“呵。”
这就是阿德里安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阿德里安背对史蒂夫，后背和肩膀的肌肉缓缓紧绷起来，拳头紧握起来，却马上就无力地松了开来。
“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奥斯卡影后，在这里表演‘苏菲的抉择’吗？”
但阿德里安还没有来得及感叹，柯克那个私家侦探居然真的办到了，史蒂夫紧接着就抛出一枚重磅。
千言万语依旧在舌尖打转，数不胜数的想法汹涌而出，却在史蒂夫那双湿滑阴冷的视线里全部吞咽下去，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木已成舟，没有人能够改变史蒂夫的想法，所以呢？
“不，你没有选择，我让你过来，就只是告知你一声而已，请不要戏多。”
“你的决定。”
“很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阿德里安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社会新鲜人，对世界依旧怀抱着不切实际的瑰丽幻想，类似的事情已经听说过不止一次两次，如果说是生活日常，可能太夸张；但屡见不鲜，确实如此，没有必要惊讶。
不仅需要和史蒂夫同流合污，而且还将彻彻底底捆绑在史蒂夫这辆战车上，他也绝对不可能成为骨干什么的，因为在史蒂夫眼里，他就是一个工具一条走狗，只有利用价值而已。
更何况，他的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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