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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流露出困惑，难道柯克怀疑莫森老师？
和那些拉拉队员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总是叽叽喳喳絮絮叨叨，根本不需要他开口，空白就已经填满；但奇妙的时候，他不喜欢那些吵闹到喧嚣的时刻，反而喜欢现在的安静。
“一直都这么响的吗？”柯克充满了好奇，转头看向卡勒姆。
在中学，其实学生的消息比老师灵通，这和小学大学不同，那些不为人知的八卦轻而易举就能够在青春期孩子之间广为流传，这群精力旺盛而无处宣泄的孩子们往往能够发现校园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愣愣地、专注地、仔细地注视着钟塔，完全投入。
所以，柯克正在看什么？
“他说，他爱他的妻子。”
——九点整。
铛！
“他准备离开学校了？”
“他离开的话，我们都会想念他的。”
霍根，有些紧张也有些拘谨。
呃……
卡勒姆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对啊，一直都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也许安娜没有注意到霍根，但柯克轻而易举就将眼前的所有动静全部收入眼底——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但一来一回就已经直接结束，这让霍根有些沮丧。
霍根神色复杂地看了柯克一眼，而后又瞥了一眼穿在安娜身上的那件外套，欲言又止，略显失落。
此时，他们的位置在操场另一侧，和钟塔隔着整个宽阔的操场，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钟声在耳膜之上激荡。
“柯克！”
出轨丑闻，可能会毁掉莫森的生活，也可能会毁掉莫森的事业——校长的工作邀请随时可能被取消，巴特勒成为一个绊脚石。
“他总是和学生保持距离，如同绅士一般，不止一个女孩向他表白，情书、礼物、课堂回答问题的时候直接告白，但他始终保持礼貌，以幽默的方式拒绝告白。”
平时已经习惯在掌声和欢呼的包围之中，事情似乎根本不需要费力；但眼前，一切都变得棘手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重点就在于好像开口说任何事情都是错误的。
“……安娜，你，你还好吗？”
霍根摇摇头，也同样满脸困惑——
钟声，传来，清脆而明亮，在整个校园上空激荡起层层涟漪，似乎猎猎风声也跟着一起旋转起来。
因为消息太过震撼也太过冲击，以至于他都暂时忘记了个人恩怨，乖乖地做出回答。
钟塔依旧是那个钟塔，没有任何变化。
“安娜，和我说说莫森老师。”
从整个事件来看，巴特勒怀孕，应该是转折点。
他，应该怎么办？
秘密，就应该永远石沉大海。
那么，莫森是否邀请巴特勒一起前往？
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柯克眼睛微微一亮。
“他是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风趣幽默、才华横溢，他的化学课总是充满乐趣，我们都很喜欢他。”
不由地，注意力就朝着钟塔集中过去，远远地就可以看见一辆巡逻车进入校园，穿着制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下意识地，卡勒姆就看向柯克，却发现，柯克有些出神。
柯克想了想，“莫森老师和巴特勒老师，他们之间有什么情感纠葛吗？”
升迁，也就意味着事业转折；同时还意味着，他需要离开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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