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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音乐为什么如此具有攻击性？一句一句歌词就好像在嘲笑他一般，这是他自己的错觉吗？
“哼哼，哼哼，哼哼……”
然后——
那种恐惧，让话语全部卡在嘴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种溺水的窒息感，慢慢地从脚底一路上涨，淹没脚踝、小腿、膝盖，冰冷刺骨的颤栗感宛若电流一般蹿上来，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安静，沉闷，压抑——
在周一沉闷压抑的早晨，选择这首歌，着实有些意外。
电梯口，留下一群人。
这，不对劲吧？
结果，耳边又再次传来旋律的哼唱——
他试图张嘴说点什么，不管是训斥还是攻击，不管是愤怒还是咒骂，总是需要做点什么，但他不敢。
那厢，罪魁祸首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传播了一条音乐病毒，施施然地离开电梯，首次进入总调查司。
嗒，哒哒哒，轻快明亮的旋律在电梯里缓缓流淌，并不洪亮却也略显突兀。
难道史蒂夫不喜欢凯蒂－佩里？
电梯里的僵尸们听到声音纷纷反应过来，朝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却面面相觑，没有人轻易打破沉默出声询问，反而是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之中，感受着旋律在电梯空间里静静流淌，欢快地跳跃起来。
欢快而绚烂的旋律，宛若烟火盛开一般，越是轻盈越是明亮，就越是衬托出电梯里死气沉沉的空气；越是喜悦越是幸福，就越是刺痛史蒂夫所剩无几的自尊和骄傲，仿佛每个音符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大卫瞪圆眼睛，“我也不知道呀，但你不觉得特别上口吗？”
当奥利维亚迎面看到大卫－班克斯的时候，发现大卫也摇摇晃晃地哼唱着旋律，她不由满头都是问号。
迎面就看到史蒂夫－加拉格，柯克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如此凑巧，居然一眼就看到熟悉的面孔了。
所以，这是在吐槽他吗？攻击他吗？
“宝贝，你就是一团烟火，来吧，让你的绚烂爆发，让他们都走开，‘啊哈，啊哈，啊哈’，你能让他们黯然失色。”
可是，他不觉得“烟火”特别琅琅上口吗？哼唱一边，那旋律就在脑海里盘旋了？
啊哈！啊哈！啊哈！
更荒谬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因为一曲“烟火”感受到了羞耻感，这段时间以来的辗转反侧全部暴露出来，一种赤|裸感席卷全身。
“你可曾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塑料袋，随风漂流，渴望重来一次？”
电梯门，再次打开，史蒂夫却再无也顾不上，推开人群就直接冲了出去，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向电梯。
“你可曾觉得自己如纸一般脆弱，如同纸牌屋，一拳就可以摧毁？”
什么烟火！什么爆发！什么绚烂！
柯克，也同样意外，这里和十四分局的氛围，着实相去甚远，难道警察总局的工作氛围都是如此吗？
如同小丑，一番手忙脚乱的神操作，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沦为笑话，就好像烟火般空欢喜一场。
咦？
看，这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奥利维亚满脸都是问号，但一个转身，自己也没有忍住，“哼哼，哼哼……”
柯克轻轻摇了摇头，他就告诉内特了，没有必要如此早前来报道，但内特坚持，第一天开启新工作还是需要给同事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