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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看起来就好像落水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唇瓣没有任何血色，脸颊手臂和膝盖全部都擦伤了。
“而且，我认为现在就需要通知家长，越快越好。”
如此失态的奥利维亚，这还是第一次。
“你开始好奇，也开始怀疑：为什么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然后，‘流浪汉案’发生了，针对黑人的仇恨犯罪又开始了，忽然之间，你就意识到你们必须做一点什么。”
“你想象一下，自己的孩子在学校上课结果出现炸弹，死里逃生，然后你必须从电视新闻里看到消息，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深呼吸，闭嘴。
再次深呼吸，再次闭嘴。
柯克哈哈笑出声来，但随即就收拾表情严肃起来，“真相，瞒不住了，我认为应该给学校一个交代，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柯克揉了揉乔什的脑袋，小家伙愕然地抬起头来，然后就可以看到柯克嘴角的笑容勾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
呵呵。
柯克回头看了一眼斯普鲁斯小学，而后来到隔壁一辆救护车，在满脸狼狈垂头丧气的达米安旁边坐了下来。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柯克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在旁边鼓捣起来，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如果不想留下后患，最好现在就通知所有家长。”
“先检查，后玩耍。”
“我不期望着你理解，我也知道你们没有办法理解。但这叫做牺牲小我成就大业，你们理解不了，我把这个国家的未来放在首位，其实我在为你们战斗，但我就不奢求你的感谢了。”
“你！你怎么这样！”
“哦。”
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不会开口的，当我准备这样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你也可以加入他们，只是需要等一等，他们不会离开的。”
嘻嘻。
柯克咀嚼得非常认真，就好像这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毫无预警地，柯克就丢了一句话出来，达米安直接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看向柯克。
犯罪嫌疑人的炸弹袭击没有成功，反而是自己的执法人员试图扣动扳机灭口，罔顾如此多孩子和老师的生命，这确实无法原谅。
许多时候，大人们以为孩子不懂，他们不懂谎言、不懂成人世界的无奈、不懂现实生活的疲惫。
“……”
“哦。”
“柯克？”
“谢谢哦。”
达米安一阵气恼。
“你是单亲家庭，从小就在街头打滚，你卖过叶子、吃过牢饭，在街头巷尾打架是常事，因为经常迟到而被炒鱿鱼，你曾经就得过且过，不准备改变。”
吧唧吧唧。
“让我猜测一下。”
“不然呢？你不是说你不会开口的嘛，我总不能强迫你的。”
救护车里的医务人员再次试图为乔什进行检查，乔什这次没有再抗拒，满脸乖巧，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待遇，但眉宇之间的欢快和喜悦却如此真实，满怀期待地注视着眼前嘻嘻哈哈玩耍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