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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瑞凡一下就识破柯克的把戏，“你是准备利用顾问的身份来做私家侦探的工作吧？”
这笑话，一秒进入阿拉斯加的寒冬。
“目前没有头绪。”柯克也有些挠头，“他选择的时间、地点、场景，每个环节看起来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前你们中学的时候，礼拜堂里是否有组织活动？又或者说，当年是否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件？”
瑞凡深深吸了一口烟，“像长发公主那样？”
柯克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
尽管警察已经见惯生死，这就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但死亡真正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种巨大能量依旧具有凶猛的冲击力。
“而且照片上，他看起来受伤了，但你依旧阳光开朗。反而是现在，你看起来受伤了，而他则……遁入黑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当然。”瑞凡重新将照片递给柯克，避开了视线，“虽然我们不是天主教学校，但那也是我们的日常，不仅是周日做礼拜，平日也经常在礼拜堂有活动，包括唱诗班、美术课等等。”
柯克又再次看了瑞凡一眼，想了想，“你对他的家庭了解吗？”
瑞凡接过传单，前后翻看了一番，“不，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
“不仅是他，我和其他中学的童年伙伴都疏离了。”
柯克又追问了一句，“可是，你为什么成为警察？”
瑞凡长长吐出一口气，“只是年少时光的一些意气之争，我父亲的生意出现一些问题，我们陷入困境，然后学校里那些孩子就在散播闲言闲语，我不喜欢。”
瑞凡没有开口，似乎依旧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而后将那张白色传单的照片递了过去，“那你听说过‘花园’这个组织吗？”
欲言又止。
“生活里，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做选择，但没有人知道当下的选择会指引我们走向何方，等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回不去了。”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但笑不语，却也没有否认。
柯克耸了耸肩，“你们多年不曾联系，你甚至已经遗忘了他，所以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才如此震惊，而且震惊之余还有一些愧疚。”
离开天台后，柯克并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径直离开警察广场一号、离开曼哈顿，一路北上来到布朗克斯。
“什么都没有。”
“曾经。只是曾经。而且，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瑞凡辩解。
瑞凡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柯克一眼，眼神里写满了讥讽。
柯克，“哈哈，恭喜，你也终于拥有了一些幽默感。”
粽子？
瑞凡，“当然，耶稣基督复活的地方。”
柯克能够捕捉到瑞凡话语里的吐槽，嘴角轻轻一扬，“所以，人们认为富家子弟总是爱闯祸惹事的刻板印象是正确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亲口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着瞠目结舌的瑞凡，柯克施施然地迈开脚步离开。
柯克，“你没有听说过‘花园’，那是否听说过骷髅地呢？”
私家侦探，也有私家侦探的好处。
“……其实，长大之后就觉得那些争吵愚蠢得不行，但我们都无法挽回那些时间了。”
柯克，“嗯，看得出来。”
瑞凡看了柯克一眼。
瑞凡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整张脸孔隐藏在氤氲缭绕的雾气后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犹豫、他的迟疑、他的深思，却在言行举止之间缓缓渗透出来，本来就阴郁低沉的气场又进一步滑向黑暗。
柯克露出一抹笑容，“目前暂时不需要。这是二组的案子，如果你牵扯进来，也就意味着需要警督出马，如果是我自己调查的话，性质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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