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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沉默也是有情绪的，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委屈也许是悲伤也许是麻木，不同沉默散发出来的气场也不相同。
注视着柯克那探究的眼神，瑞凡闭上眼睛，烦躁地挠了挠头。
柯克，“但是佐伊把夏洛特的手机号码给你？”
柯克轻轻挑了挑眉，尽管表面看起来，他从来都不管规则束缚，但事实上，恰恰是因为了解所有规则，所以他对于底线和边界有着更清晰的认识，什么时候打破界线什么时候恪守界线，这是有讲究的。
其实，柯克记得瑞凡的话语，他家的生意出现问题，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亿万家产，这应该也是他和中学朋友疏远的原因之一。
瑞凡的沉默格外复杂——
沉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但柯克此时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夏洛特－派恩和佐伊－肯尼斯认识吗？”
柯克看着瑞凡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扬声说到，“停车场的位置在反方向。”
也就是说，夏洛特依旧是一个谜。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用眼神示意下文。
“你强调自己和塞巴斯蒂安已经多年不曾联系，对他的朋友不太熟悉，但佐伊信任你，塞德里克和你也有牵扯，甚至于，你还隐瞒了曾经在塞巴斯蒂安家居住一个夏天的事实，他的母亲现在依旧记得你。”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够帮上忙，但她还是尽力了，试图从自己的悲伤记忆里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柯克注意到，瑞凡转移视线看向远方。
“你只是顾问，我才是警探，请不要产生错觉，搞错了位置。”
反而是瑞凡察觉出柯克话语的潜台词，主动接过话尾，“为什么高中毕业之后，没有选择进入常青藤，而是成为一名警察？看起来就好像被达尔顿学校抛弃了一样？”
莎莉并没有意识到空气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当然，在那之前，事情一定经过漫长累积与沉淀，也许我没有察觉到，但不代表没有发生。”
“塞巴斯蒂安开始抑郁，而你则决定放弃亿万家产成为一名警察。”
柯克细细观察瑞凡的表情，然后就可以看到那双阴郁的眼睛里思绪在汹涌，狠狠咬牙以至于下颌线条紧绷起来，甚至就连肩膀和手臂的线条也跟着一起微微收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息。
最后的最后，瑞凡还是深呼吸一口气，“不，什么都没有。”
然而。
然而！
瑞凡，“……假设夏洛特给了佐伊她的号码？”
于是，柯克也就没有再兜圈子，直奔主题，“时机。”
可惜，对柯克来说没有效果。
瑞凡能够听出柯克话语里的潜台词，有些烦躁，“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吗？”
莎莉离开了。
塞德里克根本就不准备和柯克打招呼，匆匆经过的时候，随手朝着柯克丢了一个小小物件，脚步没有停顿，继续前行，转眼就已经消失。
瑞凡面无表情，“不关你事。”
不仅因为他和瑞凡不熟，不应该随便越界刺探对方的隐私；还因为事情敏感，他应该以警探问询的姿态展开质问吗？偏偏他是顾问、瑞凡才是警探，这样的位置偏差也让对话更加困难。
收回视线，一个转身，就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横穿街道，大步大步出现在柯克眼前——
“一切都太巧合了。”
“而后，我让帕托调查夏洛特的手机信号位置，她就在纽约，至少，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现在就在纽约；但如果她不接电话，我们就没有办法锁定她的具体|位置。”
柯克满脸吃瓜的表情，“塞巴斯蒂安的前任女友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现任女友？这是哪里来的剧本？”
“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柯克的话语根本没有停止，那轻描淡写的口吻依旧带着些许调侃，在瑞凡的愤怒和僵硬面前就显得有些挑衅。
下意识地，柯克就看了瑞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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