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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克细细打量了一下伤口，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情况：
“没事，我相信你。”牧师站了起来，肩膀和脚步都略显沉重，“罗布－格林（rob－green）。”
柯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牧师，我只是在试图弄清楚真相，否则，尸体不会无缘无故地换了一个人，对吧？”
柯克没有就此打住，“但这是一场公开葬礼，所有喜欢乔纳尼的读者都可以前来，他却选择了盖棺进行仪式？”
这教堂，在科尼岛各式各样奇奇怪怪建筑之中倒是显得格外正常，甚至因为太正常，以至于格外显眼，就好像一个日式漫画少女出现在一群妖魔鬼怪之中，有种违和感，但这违和感显然才是不正常的。
推门进去，可以容纳一百到一百五十人的空间，此时空空荡荡，就只有牧师一个人坐在前排默默祈祷。
格林轻轻颌首，“对，这是一场盖棺进行的仪式，我们遵循死者的意愿，没有打开棺木，也没有瞻仰遗容的环节，全程棺木都保持密封，这样的情况也十分常见。”
“柯克－赫尔。”柯克展露一个笑容，礼貌地自我介绍。
背影，有些落寞。
柯克，“牧师，也许原因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我们只是需要梳理一下时间线，事情就会清晰起来。”
轻轻吐出一口气，瑞凡闭上眼睛，“殡葬公司。”
但柯克并不介意，许多时候，信息都是在无意识之间流露出来的，反正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任何信息都是对整个情况的补充，漫不经心的提问反而能够不经意间捕捉到信息，他觉得这样挺好。
柯克马上就意识到，“nypd，但我不是警察，只是顾问。”
抬起头，打量一番四周，然后柯克和瑞凡交换了一个视线。
尽管脸色惨白，尽管面无血色，失去光泽的小麦色皮肤已经没有弹性也没有活力，曾经富有异域风情的健康肤色变得灰败暗淡下来，却依旧能够从深邃的五官轮廓看出来，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一位美女。
柯克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我的同事正在采访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等他。”
牧师警惕的表情放松下来，“所以，你没有？”
殡葬公司。教堂牧师。
格林顺着柯克的视线望过去，“哦，那是乔纳尼安排的环节，他提前录制了一段视频，要求我们播放，他坚持葬礼最后的发言应该由自己来完成，典型的安德鲁－乔纳尼。”
呼。
平时，仅仅依靠一套西装和气定神闲的姿态，就畅通无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没有因为外型而买帐。
他……
视线里看不到牧师的身影，瑞凡看向那位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
格林，“也许，但葬礼是一件私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且乔纳尼是一个名人，他希望保留自己最好的一面。”
就好像现在，其实柯克已经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不多，但实用。
格林点点头表示肯定，“对，我没有看见，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信息，不多。
“一击致命，有些难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准确说出心脏位置的，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任务。”
“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刺伤。一击致命？”瑞凡有些不太确定，尾音轻轻上扬。
牧师坐直身体，转过身来。
这意味着，殡葬公司一不小心运错棺木的可能性就没有了，大概率事件应该是尸体调包，殡葬公司并不知情，背后还有其他情况；不过，殡葬公司也不能完全摆脱嫌疑。
柯克打量了一下教堂，抬起下颌示意前方的屏幕，“那是什么？盖棺仪式上的纪念环节吗？”
对于一场葬礼来说，家人朋友反而不会直接接触棺木，因为这些工作已经由专业人士全权接手运作。
在爱尔兰的葬礼文化里——尽管不是百分之百，但往往会打开棺木，让死者的家人以及朋友进行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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